她微微一怔之間,鼻尖微熟的花香襲來,“怎麼,看我看的這麼入神了,是不是覺得我比禦天乾要好看了呢!”
不知什麼時候,千夜離已經飄然過來,清歌一側,躲開他熱情而來的懷抱,冷然的睨了一眼,“滾!”
“沐沐,你還是這麼凶……怎麼偏偏我就喜歡這麼凶的你呢……”千夜離對她的冷言冷語絲毫不放在欣賞,依舊笑得繁花似錦,折扇輕搖,風流中自有優雅。
“後天便是新婚之日,最好動手!”清歌不再理會他,直接說出自己的打算。
她要趁這天,潛入宮中將土龍珠拿出來,然後一舉將皇後所有的事情都暴露出來,這樣整個南平必然陷入大亂,激烈的內戰之中,必然便宜了其他的國家。
聽到新婚兩個字,千夜離眼眸閃了一閃,忽而往前一步,笑容變得有些莫測,“禦天乾會喜歡你為別人穿上喜服嗎?”
依舊是悠哉的調子,可裏麵透出一股認真,讓清歌不由的微微皺眉。
禦天乾,想到他霸道的性子和冷峻的眉峰,溢出淡淡的溫情,他是不喜歡的,那樣霸道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和別人穿上喜服。
女子眉宇間流露出來少見的柔情,似針一樣刺入了千夜離的眼裏,即便是男裝,在她身上也沒有半點做作之氣,舉手投足便是大氣渾然,高雅清逸,透出一股與眾不同清冷之氣,白色的衣袂如同一抹輕雲圍繞著她,月之清華,日之耀目,在她身上都展現得一露無遺。
這樣的女子,怎麼就讓禦天乾遇見了……
千夜離眼神漸漸變得幽深鬱青,他心中攪合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比他知道的任何一種心情都要難受,像是一碗清粥中灑了刺鼻的醋,放了激烈的辣,攪了些微的酒,很難形容。
不要說禦天乾不會願意,就連他也不喜歡她為別人穿上紅衣。
不知不覺,他伸手往那如珍珠光潔的臉頰而去,接著而來,便是讓他猛然清醒的劇痛。
清歌眼眸一冷,抓住他襲來的手猛然一扭,手背猛然翻向手臂,清冷涼薄的看了他一眼,“想做什麼!”
“啊……你臉上有髒東西!”一聲大叫,千夜離眼中光芒一閃,瀲灩桃花眼中浮起了淡淡的霧氣,身子也順勢一歪,往清歌的方向靠去。
他身形微微一動,手腕便如魚一般梭了出來,清歌連連往後避開,他不依不饒的往前靠近,身形詭異又飄逸。
輕功!
清歌一抹飛刀的夾在了手中,腳步一頓,借力往前一動,一道紅影飛過,千夜離人影已然不見,這個該死的輕功!
還未罵完,身子就被夾雜在亭子石欄與千夜離的身子中間,男子身上的花香頓時飄蕩在身周的空氣之中,瞬間,暴漲的殺氣溢出,清歌匕首一下紮進千夜離的腹部,“讓開!”
手指間溫熱粘膩的鮮血流了下來,千夜離隻是歪了歪頭,幾縷烏發落在他的肩上,從這個角度看來,他的神情竟然有幾分天真,嘴邊的笑容也顯得格外真誠,“差不多了。”
魅惑的嗓音低沉悅耳,若不是因為生理的疼痛導致聲線深處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收縮,清歌幾乎要以為匕首插進的是另外一個人的腹部。
這個人不怕疼嗎?
腹部是人最柔軟的部分,沒有骨骼保護,都是內髒,一刀下去,絕不是小傷!
她自問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但是她從小經曆的是怎樣的訓練,那絕不是其他人可以想象的,千夜離就算再苦,也隻是個王爺,他怎麼能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差不多了,是什麼意思!
隨著四周急忙的腳步聲,千夜離的笑容越來越大,隱約透出慵懶的邪魅。
清歌一言不發,腳尖頓時一踢,抬起膝蓋狠狠的往千夜離下身踢去!
“馬上就好了。”
“天啦!那不是夜王和秦侯爺嗎?”
“他們在幹什麼,噢……”宮女倒吸一口氣,捂著嘴不敢相信,“那是在親吻……嗎?”
從他們的角度看去,千夜離的頭微微歪著壓製住比他要稍微矮一些的清歌,那個姿勢和氣氛,不讓人想歪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