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你在,你絕對不會讓我受傷。
因為知道你在,可以放心的將後背交給你。
因為知道你在,所以不顧一切也要保護你。
宛若四月梨花綻放,吐露清香芬芳之時,瀚雲軒裏第一次見麵,金麵男子站在擂台之上,狂妄之極的說道:“好的,你可以大膽向前,我在你的後方,絕對安全。”
不需要太多語言,這幾個字已經表達了所有的情感,比“我愛你”“我喜歡你”更為動人。
這是全身心的信任,沒有半點猶豫,沒有半點摻假。
禦天乾的眸色越來越深,一把摟過這個讓人又愛又怒的少女,在她耳垂上一咬,狠狠的說道:“不要讓我擔心。”
“嗯。”勾住男子精瘦的腰部,清歌親在他還含著怒氣的唇上。
他的身上,有著各種血液交雜的味道,混合著周圍的氣味,變得極其微妙,可是在清歌聞來,這是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是禦天乾身上傳來的味道。
讓她信賴,安心,以及愛的味道。
汶無顏一邊指揮著旁邊的士兵收拾殘局,一麵掃了一眼正在不分場合熱吻的兩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歎了口氣,“長風啊,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遇見這樣的女人啊!”為了所愛,力所不惜,毫無保留,這樣的女人也給禦天乾得到了,真是好命。
“誒,你怎麼不答話啊。”半天得不到回應的汶無顏轉過頭去,一身銀盔的沐長風站在一旁,所望著的地方正是擁吻的兩人。
他的目光複雜中夾雜著壓抑著的洶湧,看著隻為一人火熱的少女,心中五味翻騰。
汶無顏細長的眼裏閃了一閃,方才乾王的速度是絕對可以攔住沐清歌的,但是顯然沐長風更加著急,不惜暴漲內力去擋在了巨石的前麵。
他一拳砸在他的胸口,這力道不小的一下,將沐長風的魂魄牽了回來,挑起笑眯眯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你也有兄長病?看到自家妹妹找到愛人,心中難受啊,王爺可不喜歡看到你這樣哦。”
自家妹妹四個字,汶無顏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咬得特別重,沐長風轉眸看了他一眼,英氣的眉目間含著少見的憂思,雙眸之中黯淡又灼熱。
想起乾王剛才從他手中拉過清歌,瞟來的那一眼,他其實看出了什麼是吧。
是剛才他拚力衝去的那一下發現的嗎?
乾王自己最能體會,為了愛的人才能發揮出來的潛力,所以他才能從半空衝下來護住清歌。
他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擁抱的兩人,星眸黯淡了下去。
是啊,那個是自己的妹妹,雖然毫無血緣關係,也是自己的妹妹,也是自己崇敬的乾王的妻子。
那樣優秀的男子,他有什麼可比性呢。
心中這種酸澀不堪的感受,也許就像汶無顏所說,是心愛的妹妹要嫁人的兄長那種不舍吧。
他頓了頓,斂去所有思緒,笑道:“是啊,庸醫,這都被你看出來啊!”
“喂,你怎麼也叫我庸醫呢!”汶無顏反對的大叫。
“王爺都這麼叫你的!”沐長風笑著說道,提槍往岸邊走去,他還要去看看黑衣人是否清理的幹淨。
一看沐長風的臉色,明白他心中已經放下來了,汶無顏長呼了口氣,跟上前兩人打鬧在了一起。
“報告沐將軍,河水有古怪。”一名士兵上來說道。
“有什麼古怪?”收起臉上的笑意,沐長風汶無顏兩人迅速的走到岸邊,河麵如同一匹銀紗,透著褶褶的光亮,如同銀色的魚鱗一般,美麗異常。
沐長風走到河邊,那水麵清澈得可以照進他的人影,美麗的讓人忍不住去撈一捧放在手心。
可就是這樣,才最奇怪,方才河章吐毒墨汁的時候,河水已經變得烏黑有毒,現在變得如同純淨水一般清澈,能不讓人覺得古怪嗎?
巨大的河章屍體早已經被士兵拖到了岸邊,汶無顏低頭望聞,驚訝道:“水質中沒有毒了。”
“難道河章死了,毒液就自動消失嗎?”一旁的士兵問道,“可是消失了也不會水質變得如此好,方才我們來的時候,沒有這麼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