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這才看見美人身後站著兩名模樣一致,粉嫩可人的小童,方才出手的正是右邊這個一臉如冰的小童。
這兩小童也生的嬌嫩如花,應該是一直站在美人身後,誰知美人豔光太盛,照的這一方天地,別人眼裏哪裏還容得了其他人!
看到這不足十二歲的小童出語如此不遜,那黑衣人麵上也惱怒起來,又有些忌憚,想起若是他們有意加害於自己,怕是早就能出手,用不著拍了他肩膀再來害他,看了一眼石板的開關,確定夠隱蔽,才略帶疑惑道:“你們要為何事?”他們這次出來刺殺乾王的事沒人知道,看來剛才那一幕已經落在了眼前人的眸中,他又隻有一人,出手也尋不得好,且拖住再說。
美人扇麵輕搖,低低的笑了幾下,目光早已將他剛才視線所掠之處記下。
“虧你們也是殺手,聽不到那如雷聲一般的馬蹄聲嗎?”他說話時,玉白修長的手握扇往黑衣人側後方一指,陽光照在他的手上,如同玉器一般通透。
雖然知道麵前人是男子,黑衣人依然忍不住心神有些搖晃。
有人來了?
黑衣人回身凝神一聽,小道上不遠處傳來轟轟的馬蹄聲,聽起來,起碼有百來人左右,這又是誰的人,他們的計劃如此精密,竟然還有人發現得了?
“沐長風來了,你們好好應付吧!”低沉軟揚的聲音輕揚,黑衣人一回頭,身後再也不見那三人的影子,剛才那一幕好似隻是山精鬼魅在夢中恍過,唯有餘音方去,證明不是夢境。
身後定定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全部都如被解開了定身術一般,齊齊麵麵相覷,目中疑惑,驚訝,恐懼皆有。
“頭,方才那人是誰,我就看到身後一閃,一陣香風過來,就被人定住了。”一人心有戚戚的回稟道,這樣快速的身手,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我怎麼知道是誰!”黑衣人迅速的一凜,他抬手一招,“有人過來了!”心中隱隱約約猜到那豔冠天下的男子是誰,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對付這眼前騎馬而來之人。
他的手勢一出,黑衣人迅速的召合在一起,還不待他們分散,村口處已經嘩啦啦來的一大片人,為首一人手持烏雪長槍,身著一襲淡青色勁裝,目光沉穩,麵容肅穆,疾奔而來,為首的正是沐長風,他一路疾奔而來,想是馬蹄聲聲近處驚醒下手之人,留十人趕馬而行,自己帶領九十人極速奔來,得得的馬蹄聲掩蓋了他們前行的聲響,給設圈套之人一個措手不及。
如他所料,出現之時,黑衣人一時慌亂,從村口到宗廟之前,訓練有素的精騎兵立即擺出陣型,將那黑衣人齊齊圍住。
“我們王爺呢?”沐長風嘴角冷冷的一抹弧度,看著黑衣人問道。
“來的倒是快啊!可惜你們的王爺已經死了!再也找不到了!”黑衣人咬牙說道,手中大刀一擺,其餘人便衝了上去,與騎兵打鬥了起來。
沐長風掃向旁邊的宗廟,火勢不大,裏麵空無一人,眼眸一利,一聲令下:“抓活的,問出王爺下落!”
半山腰間,翠蔭攏下,方才那美人灼目妍妍,望著下方的一番廝殺,悠然搖扇,意態逍遙無比,整個人帶著一股行雲流水般得優雅,那血腥的一幕幕,在他眼裏仿若隻是一出戲台上的碰嗆皮影戲。
花容皺眉看了兩眼,便移開了眼,“主子,方才為何不讓哥哥殺了他,他那樣子,看了都惡心,一雙倒瓜子眼色咪咪的。”
“你不覺得這樣精彩許多嗎?”千夜離輕笑道,目光琉璃溢彩,波光輕泛。
“就主子覺得,花容可沒看出有什麼精彩的,不就是殺來殺去,那群黑衣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殺光的,反應遲鈍,怎麼比的過乾王的精兵。”花容不服的掃了眼下麵。
月貌冷冷的站在一旁,目光射向下方,那黑衣人本來也有七十餘人,被沐長風帶兵包圍,幾句話的時間,一下躺了傷了十餘名去了,再看乾王那邊,幾乎是沒有人受大礙,沐長風一人在前,長槍如電,一送一抽,招式大開大合,穩重藏厲,如狂風掠過,帶出血色一片,真不愧是乾王手下第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