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乾王怎麼這麼恐怖,她不就說了一句小姐以後嫁到夫君家裏嘛,又沒要小姐嫁給別人,有必要像要把她用目光淩遲了一樣不,嗚嗚,她又不是故意的。
清歌看著癟嘴的星兒,嘴角微微上勾,這小丫頭轉風向倒是轉得飛快的。
禦天乾輕哼了一聲,拈起一顆酸漬的蜜沙白果遞到清歌的唇邊,這些時日禦天乾將清歌的口味摸得個清清楚楚,她不管是饅頭白粥,還是燕窩魚翅,基本是不挑食,什麼都吃,但是偏愛酸味,於是他吩咐了膳房的人做符合清歌口味的夏日湯水,蜜餞點心,誓要將她瘦瘦小小的身子養的胖一點。
這個男人每天都是這樣喂東西給她吃,不吃他就不放手,久而久之,清歌很自然的張開菱唇接過他遞過來的蜜餞。
嘴裏酸甜的蜜餞沁著舌尖的味蕾,口齒裏都是果香和蜜甜,清歌轉眸看著坐在右側的禦天乾,那人眉目飛揚,半靠在長椅上,紫金色的衣擺灑開,襯得人越發的華貴峻逸,發冠上鑲嵌著的藍睛石與眸色幾近,墨藍色的眼眸深邃浩瀚,冷亮卻依舊能吸引人的目光,深深幽幽纏纏繞繞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味道不錯。”她本就對周圍一切觀察細微的人,當然知道禦天乾並不是愛吃酸味的人,這些東西都是為了她而準備的。
“你喜歡的話我讓膳房多做一些。”嘴角輕抿,禦天乾從盤中也拈了一粒放在自己口中,淡薄的笑容在眼底閃過。
星兒抬起頭望著素色的房頂,王爺小姐啊,秀恩愛什麼的,可不可以人後啊,她這麼大的一個人,完全被當做透明的……
再說,王爺,你除了牽著小姐的纖纖玉手外,其他的啥都沒做過吧,每天抱著佳人入睡,這個夜深人靜,風高月黑的時候,是不是有點長夜漫漫的感覺呢……
正當星兒數著房頂上梁柱上的花朵,滿腦子胡思亂想,完全忘記是她自己剛才跑來找清歌的時候,陸風從廳外走進,恭敬的拱手說道,“王爺,王妃。”自上次馬場射箭的事情之後,陸風在心中已經承認這個新王妃,對清歌的態度和禦天乾的態度一致。
相對於星兒的不自然,陸風看著眼前的兩人麵色毫無改變,姿態中隻有崇敬。
“有何事?”禦天乾靠在紅木雕龍的長椅上,修長有力的手臂擱在向上挑起的扶手上,峻鐫的麵容上一雙海樣深沉的雙眸望著陸風,慵懶的說道。
“現在有人在京城開了地下賭局,所賭內容是眾皇子誰最後會坐上龍位。”陸風說道。
“賠率多少?”聽了陸風所言,清歌將口中的核吐到一旁的盤中,開口問道。
“押王爺一賠一,皇長孫一賠四,四皇子一賠六,五皇子一賠十。”陸風馬上回複道,這些都是分布在京城中的探子們反饋回來的,這地下賭莊開了不到三天,卻引起很多人的興趣,私下裏百姓都是偷偷的議論。
這樣的賠率?
看起來是正常,可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基本上是排除在奪嫡之外的,剩下的就是乾王和皇長孫。
禦天乾的賠率是一賠一,禦奕辰的賠率是一賠四。
“知道是誰開的這個賭局嗎?”星兒開口問道。
陸風搖搖頭,麵色深沉,“不是大雍人。”雖然陸風搖頭表示沒有查到具體是哪個人,但是不管設下這個賭局的人是別有用心還是真的巧合,隻是設個賭局娛樂撈金,他都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挑撥離間的效果。
這樣看起來淺顯的挑撥,效果卻不會淺顯,反而會超乎意料的好,而這樣在簡單之中彰顯高明的手法,清歌的腦中自然的躍上一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