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清歌揚眉反問道。
禦天乾目光如大海浩瀚,眉宇間有一種遼闊的意境,他看著清歌緩緩的說道,聲音低沉帶著霸氣道:“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大雍的鐵蹄,北上南下,翻過層疊的峰巒,跨過洶湧的江河,讓秦天每一片土地都寫上我大雍的名字,這,才是我所在乎的。”
“男人,永遠喜歡征服土地,征服領域,彰顯本色。”清歌嘴角輕輕一咧,輕聲接道。
“山河不統,戰亂終日不斷,人民永無安康。”禦天乾並不反駁清歌的說法,那是男人骨子中的東西,但是不僅僅是這些,為王為皇者,不僅僅是要的那些。
清歌墨色的眼眸中劃過一道清波,看著身旁眉目鋒利的男人,看來她對他的了解還是不夠。
室內耀金流淌,灑下一地情脈流轉。
日子悄無聲息的過去,清歌在乾王府,每日汶無顏過來把脈聽診,藥膳調理,美食供養,身體一日比一日好,氣色也比以前好了許多。
禦天乾將一切安排的極為符合她心意,沒有閑雜人等騷擾,隻要對她有益的,一切東西禦天乾都會馬上弄來,吃的用的沒有一樣需要她操心,星兒每天都要在身邊讚歎乾王,崇拜是與日俱增,絕無減少。
碧天耀金,蒼穹無雲,天色如碧洗,純淨無雲。
清歌動了動手腕,將匕首唰的插回靴內,看著眼前的成果,很好,身手恢複的十分完美,這和半月來的禦天乾安排的調養可是離不開關係的,身體好了靈敏柔韌都提高不少。
陸風走進來,目光看到清歌後微微一怔,暗道:王妃麵容看了半月了,偶爾看到還是有些發愣,實在是美得有些不似真人,也隻有王爺才配得上。
他斂了心神,稟報道:“王妃,三王妃邀請您去馬場,說馬場新來了一批漠北來的好馬,讓您去挑一匹。”
“挑馬?”清歌還沒一匹自己的好馬,她倒是有點興趣,就是這個三王妃,她可是一直沒見到過,怎麼會這麼主動上門相邀。
陸風見清歌有去的意思,想了一下還是沉聲道:“王妃可以回絕的。”
聽陸風這樣說,清歌哪有不懂的道理,這個邀請隻怕是鴻門宴,沒有那麼好赴。
“這個三王妃有何不妥?”
“三王妃與左相孫女賀雪瑩關係頗好。”
難怪,賀雪瑩可是因為她的關係去了寺廟裏清修,現在三王妃是來為賀雪瑩出氣還是報仇呢?
清歌嘴角勾起,玉顏上帶著微微諷刺,禦天乾早晨剛去軍中查看,就有人上門來邀請,這恐怕是計劃好久了的,等到今天這個機會趕緊就下帖子邀請。
人家都邀上門了,她豈能讓她們失望?
心中有了謀定,清歌冷冷的一笑,眸中銳利光芒一閃,冷道:“總呆在府中也怪悶的,既然是三王妃邀請,幹嘛不去!”
她轉身換裝時間,府外的一輛華蓋四駕馬車早已經準備好,清歌上了馬車,陸風騎馬跟隨其後往馬場所在的方向走去。
閉眼靜靜的在馬車內休憩,忽聽街上一陣陣吵鬧聲音,夾雜著幾聲熟悉的聲音,清歌微微坐起身子,細長瑩白的手指挑起一點幕簾,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正是她剛搬出不久的沐府,一大群人都聚在沐府的前麵,門內傳來尖利的叫喊聲,帶著哀求的哭泣聲:“老爺,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辦法啊!”
冰咧的容顏上秀眉一皺,眼底寒光暗閃,這不是秦豔蓮嗎?她和沐宗佩又怎麼了?
“大夫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若不是我肚子有點不舒服,請了大夫來,可能以後我也會和你一樣了。”嬌滴滴的嗓音傳來,帶著害怕驚恐,柔媚的方晴兒緊緊靠著沐宗佩,如水柔軟的臉上一片蒼白。
沐宗佩麵色發青,看了一眼大門外那擠得密密麻麻看熱鬧的人,頓時惱羞成怒,更加來氣,對著秦豔蓮低吼道:“你還在這幹嘛,還不給我進去,嫌丟人丟的還不夠,還要在這裏繼續給我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