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就沒那麼客氣了,白眼對著沐紫如狠狠地一翻,別以為她聽不懂,沐紫如說小姐沒有大婚就住進了乾王府,說她拖著這個汶無顏的手,她做了這麼久的乞丐,才沒那麼多男女之防,若是這也怕,那也防,她能去乞丐堆裏搶到吃的嗎,早就餓死了,她才不管這一套,手指反而更捏緊汶無顏的手腕,沒好氣的回道:“怎麼,你羨慕我牽了他的手啊,那你也來牽啊。”她說著,把汶無顏的手腕還遞了出去,意思很明顯,來,給你。
汶無顏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咳咳了兩聲,俊美的容顏上還浮出了一道紅雲,萬分不好意思的道:“這,這不太好吧……”他一邊不好意思的說著,一邊自己還把手腕往前遞了一點,放在沐紫如的麵前,大義凜然的道:“為了沐二小姐的願望,無顏的名聲算個什麼,你牽吧,在下汶無顏,尚未娶妻,二十有一,無不良嗜好,有房有田。”
星兒白目了一眼,難道這個男人逢人就這麼介紹的嗎?有沒有這麼急啊!
沐紫如美豔的臉上漲的通紅,望著汶無顏大聲道:“停!我對你沒興趣!”她伸出染了鳳仙花汁的殷紅手指指甲指著星兒道:“你不要臉,不要以為我和你一樣!”她可是要嫁給乾王的,其他男人算什麼。
“我知道,你當然和我不一樣,不知道你掛著這幾根紗,跑到乾王府賊頭賊腦的來幹嘛!”星兒瞟了她一眼,穿得這麼風一騷,那麼透明,來乾王府來幹什麼別以為她不知道!
汶無顏一驚,這小丫頭,沐紫如穿的也不止幾根紗,好歹也叫朦朧的美吧,太直接了,太直接了。
“你……”沐紫如再怎麼愛幻想,幻想的情節多麼的,咳咳,也是沒有嫁人的黃花閨女,不好意思喊出來是要來勾引乾王的吧,她指著星兒一個字說不出來。
看著這豬手就不舒服。星兒啪的一下打掉她指著的手指,大眼睛裏滿帶笑意,忽閃忽閃的猶如星子燦爛,她掏出萍兒懷中的手帕,對著汶無顏道:“站好,我說話你配合。”
汶無顏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這小丫頭不按理出牌的,他倒要看看她現在要幹什麼。
星兒忽而一下神情就變了,一副孔雀開屏的模樣,拿著帕子對著空中一甩,歎道:“你說我穿什麼顏色的衣裳去參加盛宴好呢,白色好不好?”說完,她就看著汶無顏,汶無顏想起她說的要配合,點點頭道:“好。”
星兒滿意的點點頭,又甩了一下手帕,“哎呀,白色太素了,一點都不配合我這第一美人的美名嘛,要不,紅色怎樣?”
汶無顏看著她一副花癡的樣子,憋著笑意道:“好,紅色好,豔麗。”
誒,不錯,還挺默契的,台詞倒還對上了,星兒又搖了搖頭,滿眼悲春,歎道:“不行,乾王的母親可是皇後娘娘,我穿紅色會搶了皇後娘娘的風頭,紫色吧,就紫色吧,乾王最喜歡紫色!”星兒往前邁了兩步,望著藍天白雲,雙手往前一張,懷抱清風,滿臉陶醉的用詠歎調說道:“啊,你想想,那天,我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裙,多麼滴高貴大方,多麼滴典雅端莊,就這樣出現在盛宴上,乾王對我一見傾心,魂不守舍,立即說紫如,噢,嫁給我吧……”
汶無顏憋不住的笑了出來,扶著一棵小樹抱著肚子在一旁狂笑,萍兒也捂著嘴低著頭,雙肩不停地抖。
“賤婢,你給我住口!”沐紫如臉色一下紅一下白,這星兒模仿的完全就是她那天在沐府裏和蓮白的對話,她那天滿帶憧憬,認為憑著自己的美色,乾王一定會在盛宴上選她,誰知道衣服沒有和乾王穿了一個顏色,還在盛宴上丟了臉,想起自己和蓮白的話又覺得羞惱,還好沒有人聽見,此時星兒表演出來,那等於直接打到她的臉上,頓時惱怒起來,這沐清歌的丫鬟比沐清歌還要讓她討厭,衝過去對著星兒揚手就要扇了下去。
星兒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大眼睛瞪著沐紫如道:“你想打我,想的倒美!”她可不是手無寸鐵的小丫鬟,連牆都能砸裂的手勁,絕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此時狠狠握住沐紫如的手臂,力道一點都不摻假,疼得沐紫如美目一縮,抬腳又對著星兒踢去,罵道:“果然是沐清歌這個賤人,教出來的賤丫鬟,一點規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