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覺今天這場的盛宴就像是一場接二連三,高潮不斷的戲劇,現在這又是哪一個轉折?
靳品玉看著少女和男子並排而立,眼眸裏滿是不相信,冷道:“若是乾王的王妃,為何不是坐在皇家高台上,而是坐在這右邊千金小姐的位置上?”她作為使臣,對於盛宴上的一切自然是清楚的,這右邊可是未婚女子所坐之地。
禦天乾麵色陰沉,冷笑道:“本王剛決定的,她就是我的乾王妃!”
靳品玉諷刺的一笑,“乾王剛決定的,那不就是為了立個妃子,針對我而來!”
禦天乾唇角帶著嘲諷,反問道:“針對你?笑話,本王需要為了你而隨意立一個人為王妃,你也不看看你算個什麼東西!”
囂張至極,不帶半點情麵的話語從禦天乾口中說出。
靳品玉臉色大變,她剛才確實是失言了,說乾王針對她立妃,雖然她是使臣,但是乾王是嫡出的王爺,身份要高貴許多。
她不由得將心緒重新整理了一番,轉眸又客氣的對著坐在龍椅上的禦淩天道:“大雍國主,我女帝將國中至寶送與皇後,你大雍現在一把火焚成灰燼,這就是大雍對待我青鸞賀禮的態度嗎?”
不愧是一國丞相,很快將事情轉回到賀禮上,提高到兩國邦交的層麵上,要知道,賀禮如同使臣,當著麵燒毀便猶如斬了來使,隻要兩國暫時還不想扯破臉麵,這來使是絕對不會斬的。
禦淩天一時有些為難,雖然今日這青鸞確實是有意為難,清歌方才的舉動他覺得解氣,卻不知道如何回答靳品玉的問題。
“這樣的東西,本宮也消受不起,燒毀了最好。”淡而柔的話語從高台上飄來,清歌轉身看去,說話的正是很少開口的皇後娘娘,她對著清歌微微的點頭,麵上的笑容高貴又柔和,眼中都是讚賞。
她就知道,她的乾兒要的絕不是一般的女子,從乾兒說今晚要挑出王妃開始,她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在場的所有千金小姐,果然沒錯,她的兒子她還是了解的,乾兒看中的就是那個一直坐在末尾,不浮躁,不攀比,靜的如水的少女。
皇後北聽芙雖然外表柔美,看起來溫和,心內卻自有乾坤,她從小飽讀詩書,對事情的看法和了解有著比尋常女子更深的理解,否則也不會以無鹽醜女的形象得到淩帝的傾心。
剛才這靳品玉來挑釁的事情她心中已是十分不喜歡,衣服上又沾染了害人的強酸,明顯就是要陷害她,清歌燒了那衣服最是合她的意。
清歌淡淡的一點頭,心內卻對皇後的印象很好,這個皇後雖然話不多,性子也柔和,絕對是綿裏藏針,不容人欺負的女子,她也是真正的為自己說話,不似那些見風使舵的人。
靳品玉一聽大雍皇後都如此之說,今日之事隻能如此了,再多說下去也沒有用,她將眼中情緒迅速的收了起來,拱手行禮道:“既然已經送給大雍皇後,那便由大雍皇後處置了。”
說罷退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臉平和的與其他使臣交談起來。
青鸞國送賀禮的事總算是告了一段落,禦淩天眉眼笑開了,這次可真是虧了沐清歌在,不然就讓青鸞國和其他國家笑話了去,說大雍無人什麼的。
他當下一揮手,威嚴平靜的道:“剛才青鸞國使臣來打斷了公子小姐的擇親,現在繼續。乾兒,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是的,兒臣看中沐清歌,欲娶其為妃。”禦天乾毫不猶豫的說道。
禦淩天嗬嗬一笑,“那清歌呢?”
清歌淡淡的站在一旁,看著禦天乾,“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嫁給你?”
“女人,唯有我,才能真正了解你想要的。”禦天乾迎上清歌的眼眸,內裏一片炙熱,“我們同樣孤獨,同樣驕傲,同樣不可一世,同樣囂張狂妄。”
形容的不錯,清歌一挑眉。
那是,我說過,我們很像,禦天乾無聲的回答。
嘴角咧開一抹笑容,清歌緩緩的笑了,隨後朗聲走上殿中,“好,我隻有一個要求,若娶了我沐清歌,禦天乾從今天起,隻能有我一個女人,不論是名分上,還是實質上,有,且隻能有我一個女人,你能否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