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秦豔蓮一聽清歌的話,立即反駁道,“玉香哪裏要殺你了,這裏每一個人都可以做證!”
“那不是要殺我,我為什麼要殺玉香呢?”清歌冷冷的反問回去,“我和玉香平時也沒什麼仇怨,我一個堂堂沐府的大小姐,何必去找一個丫鬟的麻煩,我隻是自衛,以防自己被殺!倒是大夫人喊著兩個嬤嬤幫著玉香來對付我,才是真的……”
說假話,裏麵要有一半的真話,這樣才真假莫辨,讓人分不出虛實。
沐宗佩的目光隨著清歌的話語看到地上兩個暈死過去的嬤嬤,眼眸一沉,這兩個嬤嬤可是秦豔蓮的貼身嬤嬤,沒有她吩咐,絕對不會出手,清歌說的莫非是真的?
他臉色一沉,望著秦豔蓮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再讓我問一遍!”
秦豔蓮被清歌咄咄逼的無話可說,見身旁的沐宗佩又是一臉懷疑,語氣頗重,心中梗得慌,“好,好你個沐清歌!”她連罵兩聲,提起裙角衝上前去,指著蓮白就道:“蓮白,你是和玉香一起去伺候沐清歌的,你告訴老爺,剛才,你看到了什麼!要老老實實真真切切的告訴老爺,千萬不能說假話!”
蓮白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這要她怎麼說,事實上玉香抓了萍兒也是要威脅大小姐,但是玉香並不是直接要殺小姐,望著大夫人狠辣又逼人的目光,又看著一臉冷淡肅殺的清歌,她害怕大夫人,也怕大小姐,她要怎麼說呢……早知道這樣,她今早就不要多嘴,老實伺候大小姐就是,這下,她該說什麼!怎麼說都是死!
“蓮白,事實是什麼就說!”沐宗佩看著蓮白閃爍的目光,囁嚅著半天不發言的模樣。
他的聲音威嚴中帶著壓迫,正在內心糾結的蓮白嚇了跳,小臉發白,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清歌抖抖索索的說道:“是大小姐去殺的玉香,玉香……玉香沒有去殺大小姐……”她不敢抬頭看任何一個人,低著頭,眼睛死盯著鞋子尖,似要把那鞋子看出一個洞來,她首先還是護住眼前的利益再說,大小姐,大小姐說不定是正常兩天又回複以前的樣子了呢。
話音一落,秦豔蓮眼中都是得意,“老爺,你看,蓮白也作證了,我沒有說假話。”轉眼看清歌,見她不慌不忙,施施然站在院中,被蓮白指證了也無半點慌亂之態,一臉坦蕩,那模樣仿佛她沒有做這件事一般,又說道:“沐清歌,你樣子擺得再好也沒用,事實就在眼前,人證物證都在!”她沒想到沐清歌竟然能撒謊,麵上讓人半點神色也察覺不出。
清歌似早猜到她的話語一般,微微一笑,目光流轉間流光溢彩,眼眸中帶著深深的嘲弄,“大夫人,這院中哪一個人不是你的人,她們拿著你發的俸祿,如何敢說真話,你平時的種種威嚴在她們心中,誰又敢說出事實!”
什麼是種種威嚴,還不就是平時打罵欺壓,沐宗佩聞之眼眸一轉,怒色已在其中。
“你!沐清歌,你不要太過分……我剛才有逼蓮白嗎?”秦豔蓮吼完,轉頭瞪著蓮白,眼眸布滿血絲,“蓮白,你說,我有逼你嗎?”
蓮白翻了下眼皮,正巧迎上清歌鐵血冷嗜的目光,又掠過大夫人繡鞋上的血跡,心下一驚,頭埋得更低。
秦豔蓮高利的聲音響徹院子,要穿透人的耳膜,沐宗佩聽的耳膜陣痛,眉頭皺的可以堪比峰巒。
大夫人見蓮白隻低著頭,一把掐住她的手臂,狠狠道:“蓮白,你說啊!”
“你這是幹什麼!”沐宗佩麵有怒色,狠狠的訓斥道,這當著他的麵就打罵下人來逼供,像什麼樣子,豔蓮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沒有收斂了,沒有晴兒半點溫柔體貼,知暖知熱的。
秦豔蓮見沐宗佩生氣,懨懨得把手收回,瞪了蓮白一眼,好,你個小蹄子,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她斜睨著清歌,怒氣未平,強忍著問:“你今天不要想賴掉這事實!”
“院裏的人都是大夫人你的人,你找誰作證,清歌心中都不服,除非你能找到事外之人證明的確是清歌主動出手殺了玉香。”清歌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