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萍兒沒在了,屋內也應該有玉香和萍兒兩個人躺著,可是屋內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淩亂,家具東倒西歪的。
淩亂的地上一個古舊的門栓孤零零的掉在地上,清歌眼瞳一收,這是她拿給萍兒的門栓,想起剛才下人的表情,連忙跑出院外,看到有一個下人正從小路走過,連忙過去抓起他的衣領,怒道:“告訴我,萍兒去哪了?”
清歌的眼眸透著冷冷的寒光,全身散發出一種森寒冰冷的氣息,猶如地獄中的修羅一般,冷冷的語氣猶如冰劍一樣刺得人心驚,下人渾身一抖,戰戰兢兢的問道:“哪個萍兒?”
“你說呢!”清歌冷冷的反問,手指又更用力的抓緊衣領。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是你院子裏的那個丫環,那個,剛才,我從這裏走過的時候,看到大夫人帶著一群人去了大小姐你住的院子!”下人被她渾身的氣息一嚇,一下把實話全部說出來了,管他大夫人知道不知道了,大小姐看起來就和要殺人一樣,他先保命再說。
大夫人!秦豔蓮,果然是你!
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這麼快又來找麻煩。
“大小姐,我可以走了嗎?我,我還要給老爺送茶葉過去……”下人心中害怕得不行,趕緊問道。
清歌亮澤的寒眸微眯,“你給沐宗佩送茶葉對嗎?”
“對!對!對!”下人連忙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半點都不敢再多遲疑。
眸中閃過一抹光芒,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你送茶的時候,記得告訴老爺,一定來到大夫人的院子!”
“好,我一定告訴老爺。”下人連忙應道,急急的走了,這大小姐和以前太不一樣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讓人心生畏懼,這話他一定得帶到,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看著下人跌跌撞撞跑去的背影,清歌嘴角的笑慢慢的收斂,朝著大夫人所在的“春豔居”走去。
春豔居。
秦豔蓮所居的院子,因她最愛繁盛的牡丹,滿院都是一朵朵開如碗口大小姐的豔色的牡丹,各種各樣的品種,什樣錦、嬌容三變、瑪瑙荷花、彩蝶、粉荷飄江、銀鱗碧珠,繁花如錦在鬥奇爭豔,初夏的陽光盛午正在蒼穹上散發著灼目的光芒,灑在春豔居中,帶起一陣陣七彩光芒,滿鼻都是濃鬱的香味。
如此盛景的院中擺著一張大理石為麵,紅木為腳的桌子,上麵擺著精細的菜式,一打扮的如同牡丹一樣豔麗的婦人坐在桌旁,她的身後站著兩個嬤嬤,兩個大丫環,個個都是滿臉盛氣的模樣。
這個婦人正是秦豔蓮,她一手執著筷子,滿臉怒色,指著旁邊站著,一身狼狽淩亂,臉上一條黑一條白的玉香和蓮白,對著跪在前麵的一個丫鬟大聲罵道:“賤婢,你竟然敢打我的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不過一個粗使丫鬟,竟然敢打我的人!”
她罵的正是萍兒,此時萍兒臉上被兩個嬤嬤使勁的壓著跪在地上,她一邊掙紮一邊罵道:“大夫人,我不是什麼粗使丫鬟,是大小姐的大丫鬟,你憑什麼把我抓到這裏來!你這是濫用私刑!”
秦豔蓮一雙美眸中射出淩厲的光彩,昨天在沐清歌的院子裏沒占到半點便宜,反而被沐宗佩打了一巴掌,最後不得不裝暈才逃過後麵的尷尬局麵。
今天一醒來,就有人告訴她,老爺將她的兩個丫鬟玉香和蓮白派給了沐清歌!
想得美,她的丫鬟派給那個賤種!那個外室生的賤種有什麼資格用她的丫鬟!她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去看,結果看到萍兒這個小丫鬟在拿門栓打玉香和蓮白,這不是等於在打她的臉嗎?好,打不了大的,就先把這個小的帶過來收拾了!
“憑什麼!憑的就是我是沐府的大夫人!你不過是個賤丫頭,我想將你怎樣就怎樣!”秦豔蓮將手中筷子啪的一聲拍在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