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你笑什麼？”二妹有時讓她看不明白。
“相信我。”年華用一種認真地口吻在說著事實，“他喜歡誰也不會喜歡我，我亦然。”
“啊……”齊悅悅被她的篤定震住了，也沒再發問。
廣場上有很多的小男孩小女孩在堆著雪人兒。
“我跟你說二妹，我八歲的那一年，上京下了很大的雪，我一直堆不好雪人兒，被燕淮西他們嘲笑了很久。”齊悅悅的聲音飄忽，年華頭一回見她這般認真，遂耐心聽著。
“後來我一氣之下就跑到這個廣場，就是沒有耐心把雪人兒堆好，結果你猜……”
年華思考了會兒，笑著看她：“結果你是不是遇到了一個人，他（她）教會了你堆雪人兒。”
“二妹，你知道我學堆雪人兒有多麼不容易，就這樣被你簡簡單單幾句話說完了！”齊悅悅假裝不滿，繼而看著遠方，“但那確實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所以說了這麼多，大姐是想堆雪人兒了或者是想起那個教你堆雪人的人。”
“……是。”齊悅悅不好意思，二妹真了解她。
“壞人，壞人！你把我的雪人踩到了，你還我雪人！”不遠處，一個大約五六歲的男孩，正揉著眼睛使勁哭。
另外幾個小孩子也傷心地喊著，“壞哥哥！壞哥哥是壞人！”
“去去，小毛孩子，閃一邊兒去！”被稱作“壞哥哥”的男生一臉厭惡地道：“踩到了你們再堆一個就是，別擋了我的路。”
“竟然是楚山！”
欺負小朋友算什麼本事，態度還那樣惡劣，年華看著也不舒服，問道：“誰是楚山？”
“楚山是楚寒生的堂哥，他太頑劣了，一直惹是生非。”
齊悅悅衝動地想上去教訓教訓楚山，忽然想到了小叔跟她說的，小叔說看見楚山最好不要管他，別和他結下什麼怨。
她猶豫了，年華卻是率先走了上去，“小朋友們，怎麼了，為什麼哭得這麼厲害？”她輕輕摸著小朋友們的頭發，一個壞哥哥，一個漂亮姐姐，小朋友們停止了哭泣，向漂亮姐姐訴苦：“這個人好壞，我們在這兒堆雪人，他明明看到，還往我們這裏踩下去。”
“乖乖，你們不要難過。壞人做壞事會有報應的，你們想要壞人怎麼樣呢？”
“我們要這個壞人再給我們堆一個雪人！”小朋友們齊齊說，孩子的世界是單純的，他們的雪人是被壞人踩到的，壞人還那麼凶，所以要賠他們一個雪人兒！
楚山嗤笑，看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漂亮女孩，以及那群異想天開的小孩子，又示威性地往一個已經掉了頭的雪人身上踩上一腳，“讓我給你們堆雪人，做夢！”
他是什麼人，這群小屁孩真沒眼力！
“雪人兒，壞人！”幾個小朋友又哭了，紛紛衝上去抱住楚山的腳，“你這個壞人！”
不好，這樣很危險，果不其然一個小朋友被楚山推倒在地，哇哇大哭，年華和齊悅悅上前把小朋友們攔在了身後，安慰著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