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芸芸也不知道該怎麼教育妹妹,跟她說大道理,女戒上的一條條說給她聽,江凝兒比她還清楚,早就把女戒背的滾瓜爛熟,她才說了一個字,她就把後麵的話給圓上了。讓她學針線,她也學的飛快。又撒嬌的說要什麼勞逸結合。
“哎,算了。要玩就讓她玩吧!”江芸芸歎了口氣,也算是認可了。
本來打算去找果兒,轉念一想,自己到處野也不能天天拉著她,所以江凝兒這些天都是一個人到處逛,村子裏有別人看不到的美麗,這裏的一朵花她也可以聚精會神的看上許久,江凝兒從來就不會覺得無聊。就算隻是躺在院子裏看天,看那根老樹下的斑斑樹影,也會讓她覺得快樂無比。
這裏是一個十分開闊的草坪,地上是綠油油的草地,四周全是美麗的小野花,江凝兒在一顆樹下躺下來,翹著二郎腿悠閑的看天。
真是好日子啊,一輩子這樣做個村姑也是幸福的,想到自己前世一直活的渾渾噩噩,什麼時候靜下過心來看看周圍美麗的景色?江凝兒看著花陷入了沉思,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的前世隻是一個夢,如果不是她的思維是一個成年人的思維,有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記憶。然而誰又說的清楚自己隻不過是前世的記憶蘇醒了而已。莊周夢蝶,到底是莊周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莊周。
江凝兒想不明白,她閉上了眼睛。
好像有什麼擋在自己麵前,江凝兒睜開了眼睛;一個腦袋伸過來看著江凝兒,離她就一個巴掌的距離,幾乎是眼睛對著眼睛,江凝兒被眼前這一幕突然嚇傻了,這啥米情況。
“臭丫頭,你在這裏幹什麼?”那個腦袋很快離自己遠了許多。江凝兒這才看清楚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他眉目如畫,一雙大眼睛裏滿是飛揚跋扈,顯得神采奕奕,不是唐永義還能是誰。
江凝兒自然是認得他的,如果第一次忘了,第二次他砸了自己,自己怎麼都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在忘了他;隻是江凝兒想不明白這個一看就是被家裏人寵壞了的毛孩子為什麼要幾次纏著她。
“臭丫頭,你怎麼不說話,難道被嚇傻了?”唐永義見江凝兒不說話,看了看她翹著的二郎腿,滿臉嫌棄道:“哪有女孩子像你這樣的,不顧形象!”
江凝兒翻了個白眼,趕緊把腿放好,坐了起來,看著他:“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上次欺負我沒欺負夠,這次專跑過來欺負我?”這裏可不是現代,對女子的要求沒那麼鬆懈,江凝兒並不想讓人看見她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
“嘿嘿,這次你可記得我了,臭丫頭!爺像那樣的人麼,怎麼會欺負你一個小丫頭!”唐永義看著江凝兒,她穿著一件淺紅色的小襖,下麵是一件青色的百褶裙,梳著雙丫鬟,上麵帶著兩朵粉紅色的紗花,一張小臉玉雪搬白皙。整個人像是一朵正要開放的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