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手裏端著一碗藥,剛從罐子裏倒出來,還是滾燙的,一股濃濃的藥味充斥在她的鼻間。江芸芸端著碗進了屋子,看到弟弟坐在床旁邊對著江弘毅說道:“弘毅,去衣櫃把那個棕色的木箱子打開,拿幾個蜜餞出來!”
“嗯!”聽了姐姐的話,江弘毅很乖巧的起床去拿蜜餞!
聽到姐姐的話,床上的江凝兒就知道又是自己吃藥的時間了,頓時苦了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對著姐姐說道:“二姐,我都吃五天藥了,我真的已經好了,一點都不頭疼了,也不難受了!”
“大夫說了,讓你吃七天。這都是你自己找的,非得去做什麼好人,你一個小姑娘去呈什麼能,你當時不是說讓果兒回來找人的嗎?大冷的天,弄的自己受了風寒。做好人也不是這麼做的!”一想到自己妹妹大冷的天帶著個受傷的人走了十幾裏路,江芸芸很是心疼。
回來又沒人送,一個人徒步走回來的。結果一到家就受了風寒,忙請了大夫,大哥這幾天一直都守著,幸虧吃了藥,燒了兩天就退了。江凝兒睡了一天就醒來了,隻是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江芸芸自然知道這苦湯藥連吃了幾天,小丫頭自然是不願意,可一想到之前家人的擔驚受怕,又覺得不能太縱容這個丫頭了。
“姐,我知道錯了,可是我在書裏看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一條命,他自己說了不能在凍著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昏迷,隻是送他回去,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我不知道你們會到處找我!我再也不這樣了……”江凝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很誠懇的認錯,她已經認了很多次錯了!
很累哇!
“知道錯了就行了,過來。乖乖把藥喝了!”江芸芸把溫的差不多的藥放在她麵前溫柔的哄到。
“三姐,你快喝了吧,良藥苦口!我手裏有蜜餞呢,喝了藥把蜜餞吃了就不苦了!而且大哥走之前跟我說了,你的藥一天都不能落下。”江弘毅看到姐姐小嘴嘟的都能掛油壺了,忙把手裏的蜜餞給她看。小大人的說道。
“……”還能說什麼,認命唄。江凝兒盯著擱在手旁的藥碗,像是盯著一個大仇人,恨恨的端了起來。一仰頭一股腦的吞下去,都不想讓舌頭碰到一滴汁。
苦啊,苦到心裏去了,江凝兒喝了藥,連忙對著弟弟淚眼汪汪的說道:“快給我蜜餞!”
嘴裏含著甜絲絲的蜜餞,江凝兒想到了五天前,自己昏迷的時候。可惡的大猩猩,大猴子,害的我喝這勞什子苦湯藥。
祝福你一生都做單身汪。
江凝兒軟綿綿的倒下了,雖然那陌生男子隻是在她脖頸間輕輕的點了一下。
手裏的身子輕飄飄沒有絲毫重量,看著懷裏的小人兒緊閉著眼睛,即使昏迷了也是一臉的驚慌失措模樣。一張小臉粉雕玉琢,玉骨冰肌。這美輪美奐的雪梅跟麵前的小人兒一比都像失了顏色。
“我倒是小瞧你了,或許可以一用。”喃喃自語一聲,那青年也不知道是在對懷裏的小人兒說,還是在對自己說。說罷便拖著一條殘腿,一手抱著江凝兒,一手捂著胸口,看樣子是受了極重的傷。可他的速度卻比一般的普通人還要快上幾分。纏著與江凝兒相反的路走,這裏野草叢生,就算受了傷,以他的身手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