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今日事,就這麼定了。以後咱們就是鄰裏街坊,相互照應是少不了的。”我向劉權點了下頭。
今日該我出麵之事已經完成,以後再出麵,都將是蝶衣來辦理,我今日露麵匆匆一麵,看到的人印象並不深刻,相信劉權兒也會理所當然認為蝶衣就是今日蒙麵之人。從楊家店鋪出來後,我囑咐卓辜去黎掌門那裏取些銀兩出來在鏢局兌成銀票,早點送來。就回去吩咐丫頭們開始收拾行李,現成的院子,一應俱全,隨時就可以搬進來了。
兩日後,卓辜租了兩輛馬車,一行五人被拉到了楊家鋪子。細收拾起來發現,畢竟暫居他處,也沒什麼行李,搬家之後要認真置辦一些,即使身負重任的日子,也要把日子過得像日子才行。
劉權兒這幾日早幫著把鋪子收拾出來,著人清理打掃,進入院中頓覺清爽。隻是舒嬤嬤,觸景生情,她之前常隨母親來此辦事,對院中諸事頗為熟悉,看見院中的泰山石,竟不自覺落下淚來,暗自用袖口偷偷擦拭著。
“嬤嬤,應當高興才是,咱們在一點點的找回當日的楊家啊!”我撫著嬤嬤的背,輕輕安慰道。
“是,小姐能幹,我老婦人真沒想到,還有重新踏回這個院子的一天,我高興,是高興,小姐不用為我擔心!”
“嬤嬤,你會看到,我把本該屬於楊家的東西,一一討回來的!”我眼神堅定望向牆外,這才隻是個開始。
“姐姐,為鋪子打點裝修的工匠們已經來了,姐姐要不要出去看一下?”蝶衣從前院回來,我凡事都已經命她在外照料。
“蝶衣的眼光必是極好,鋪子裏的一應事情,都交給你打點吧,如需要你做的事兒,我自會跟你說,咱們還是避免麻煩的好!”日日的相處,蝶衣對我不能顯露身份的事情略知一二,但還不清楚因為什麼,家中除了舒嬤嬤,也無人知道這鋪子原是楊家的產業,將危險的因素降到最低,也是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
“是,姐姐,那我就根據你之前的想法開始籌備了,”蝶衣點了點頭,而後又問道:“隻是這教館的名字,不知姐姐是否已有好的想法?”
“音律舞技之處,暫且叫‘尋音閣’吧!日後你且專心負責編舞教舞,我也利用幼時學的技能,多寫些可聽的曲子,爭取在這金陵城打出個名號來!”
“姐姐的想法一向有自己的考慮,這兩日,我也多跟慕容府的哥哥們打聽過金陵城的舞技教館,大多分為兩類,一類是以藝女賣藝取悅官家客人,一類是教習官家婦人小姐舞蹈技藝。前者多是客人來到店中,後者多是咱們去到客人家中,差別還是挺大的。這一點上,不知道姐姐做何考量?”蝶衣琢磨了一下,問我道。
我知道她心中的顧慮,畢竟曾被賣到春宵樓那種春樓,對賣藝之名多少有些忌憚。遂拉她坐下,細細說出我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