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誰?”我終於問出了在心中存放了五年的疑惑。
“他就是白帝少昊,先皇托孤三大家族之一的掌門者,世代鎮守西域的家族”,獨清秋踱步坐在了方桌旁,命剛才的小丫頭將屋內蠟燭點燃,屋內亮堂了不少,而我似乎害怕這光亮,抬手遮住了臉。獨清秋心細如發,著丫頭將蠟燭放的遠處,我方才感覺舒適了些。
“別擔心,慢慢會好的。”獨清秋說話一向不緊不慢,帶給人安心的感覺,“少昊連夜快馬送你出城,京城距離西域千裏之遙,跑死了幾匹良馬才到了我這裏。”
“那你又是誰,為什麼要將我送到這裏?”我確信自己從未見過他,出閣前,我在楊府閱人無數,但均過目不忘,此人麵生的很。
“在下祖上為鬼穀子,鄙人為鬼穀後人,略通陰陽玄學,天地之術。”
“你就是江湖人稱第一謀士的鬼穀後人?朝中重臣端木治曾是府上門中學徒?”我略感驚訝,謀士,與我十六年的生命中並無任何交集。如果世間事分為明暗,我既是生活在陽麵之人,而江湖謀士則是陰麵之人,我們有著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運轉規律。
“正是。姑娘可能不信,早在幾十年前,家父就曾占卜過你今日命數。”見我一臉驚訝,獨清秋並未有任何波動,但其做事穩妥心細之處卻一覽無餘,丫頭早已從廚房端來蓮子羹湯於我,“姑娘飲這盞蓮子羹,此蓮子未拔出蓮子心,少昊更是在這山中尋了許久的雪蓮入味,最具安神凝氣作用,對姑娘從痛苦記憶中早日恢複有奇效。”
“謝大人用心。”我接過羹湯,滿是感激,本以為這世間不會再有關心我之人。我也清楚的明白,自己早已不是什麼皇後,恢複到現在的身份與人相處,倒也輕鬆。“我並不是很明白,令尊緣何在我還未出生之時就占卜我的命數?”
“我不知姑娘是否相信,您是九天玄女入人間修煉。家父在三十年前夜觀天象,魁星呈現異象,占卜後發現,將有天界之人來人間渡劫,以達到更高的修煉。而你的八字與命格,正是家父所占卜之人。幸而你出生時,天空呈現異象,萬人觀望,我也沒費太多力氣就找到了你。”
“我並非不信你所言,雖天女下凡實不敢自稱,但玉奴感恩家父與你對我的關切。”我點了點頭,自小閱遍群書,這仙界和地府之事,雖百姓們人人信奉,我卻是不大信的。
“姑娘不信也無大礙。但在下才疏學淺,並未護得姑娘周全。命中劫數終是不可避免,但幸而,有少昊兄相助,讓姑娘幸免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