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在屋子裏,赫連煜將最好的炭都給她送來了,屋子裏溫暖得可以開花了,景雅就赤著腳,踩在熊皮毛上,心裏也軟軟的,晴兒留了下來,她自願的,她讓景雅教她畫畫做為回報,景雅試了試她的能力,覺得她很有天賦,所以,她倒是很願意教她,兩個人在屋子裏寫生,畫一堆水果,在冬天,這水果來得很珍貴,她不知道赫連煜從哪裏弄到的。
正在作畫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的竟然是西楚楚,華貴的貂皮披肩下,是一身華光溢彩的不什麼料子的衣衫,看起來極為稀有,她華麗麗的進了屋子,也沒有等景雅讓她,她自己坐在了那檀木椅上,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君臨天下般自信與自在,景雅看著她美麗的臉,不禁有些眩暈,這個西楚楚以前她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很漂亮,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和自己有交集,而且交得這麼近,這麼密切。
她也沒有說話。
終於西楚楚說話了:“我實在無聊來瞧瞧你,原來你在自己找到樂子,我喜歡你的畫……”
“謝謝。”景雅差點順嘴說出謝謝四王,現在,她不是王了。
她是赫連煜的妻子。
至少外表上是這樣的。
西楚楚歎了口氣:“如果知道嫁給赫連煜如此無聊,我當時該考慮一下……”
“是嗎?”景雅笑了,“其實,你現在考慮還來得及。”
“你真是坦白。”西楚楚笑了,“我喜歡。”
聽到她後麵三個字,景雅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想起了她的姐姐,那個太子,可是夠變態,她不如也如此吧。
看著她戒備的眼神,西楚楚笑了:“你在怕什麼?”
“有點冷而已。我知道你和赫連煜之間的協議,所以,我相信你也明白我們之間隻是合作的關係,如果相處的好,可以成為朋友,如果相處的不好,我們也不會成為敵人,是不是?”景雅這話說得,覺得自己很是厲害,該說的都說了。
她會明白的。
西楚楚點頭:“我覺得我們也許會成為朋友。”
“我希望。”景雅這些天來,知道西楚楚在另一個院子裏住得很安靜,她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來找自己,但是她仍是警惕,誰家的後院住著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不擔心呢。
好在,她竟然沒有什麼動作。
西楚楚站起來,緩緩地走向景雅,不知怎的,景雅竟然覺得有一種威嚴,她是有點害怕,她害怕她也是正常的,因為她以前是一個王,現在也是西池的公主。
不管怎麼說,她應該尊敬的。
所以,她站在那裏,定定地看著她近前,卻沒有想到,西楚楚近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她,景雅想都沒有想,揮手將她的手打開了:“對不起,我不習慣這樣。”
西楚楚幾乎被她打得一個趔趄,景雅才知道,她可能不會功夫。
西楚楚並沒有惱火,隻是挑了下眉毛:“放心,我又不會動你,隻是來看看你,以前不熟,現在想知道和我共事一夫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你隻是掛名的。”景雅又一次提醒她。
“好吧,我是掛名的。”西楚楚說完,轉身就往走,“那水果好吃嗎?如果好吃,我再差人給你送來些。”
她說完這個已經走出去了,而景雅看著仍在作畫的晴兒,看著那盤子反時令的水果,她突然沒有了胃口。
赫連煜怎麼會有她的水果?他們什麼時候見麵的?
這個女人今天穿得這樣好看,就為了來看自己一眼?
她相信才怪。
晚上的時候,景雅坐在那裏,終於開口:“為什麼西楚楚送你水果?你又送給我?”
“水果?”赫連煜好像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想了一下,“你說水果是她送來的?我以為是無痕買的。”
景雅那哦了一聲。
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現在赫連煜很忙,他監工,還處理大事小事,對於西池的監視一點兒也沒有放鬆,畢竟大戰結束,雙方剛締結條約,還有土匪趁著邊境並完全封閉,而不時犯邊,所以,赫連煜對於這件芝麻大的事情並沒有上心,景雅也沒有多想
過幾天,天降大雪,對於景雅來說,這是大好事,她和晴兒兩個人背著畫架,穿得臃腫,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城外走,對於雪景,從城牆上畫周遭已是不足以滿足景雅的願望了,她想反過來,從山上畫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