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一口氣的黃樂重新朝健身室裏麵走，順便問了句：“好吧，下次提前告訴我，不要神神秘秘地說著譬如‘和你的期望有差距’之類的話。”
【這是第一個數據，之前沒有具體的數據支持，我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植入者。】α1的回答讓黃樂無言以對。
他這才跺了兩步，笑眯眯地開口問道：“那麼，我的仆人，斯凱先生，請你告訴我，編碼‘5589327’、是誰？”
耳邊聽著黃樂說的話，斯凱的瞳孔猛地一縮，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肌肉的抽搐，雙手也無意識地握成了拳頭，微微地顫抖著。
但他，並沒有馬上回答黃樂的提問。
黃樂也不催，隻是微側著頭，眯著眼盯著斯凱。
斯凱的顫抖幅度越來越大，他微微昂起頭，死死地咬著牙，似乎在拚命和某些東西做著鬥爭——當然，他也確實是在和潛意識、和α1篆刻在他潛意識裏的指令做鬥爭。
“我???”斯凱艱難地、一字一頓地開了口：“我???不???會???”
黃樂皺了皺眉，低聲朝α1說道：“似乎，不能解決問題啊？α1。”
【放心，植入者，相信我，沒問題的。】α1很平靜安撫著黃樂。
說話間，斯凱終於低下了頭，喘著氣開始回答起來：“我知道，我的主人，編碼‘5589327’的特工、代號‘灰爪’，CIA的6級特工，不過，我沒有見過他。”
黃樂舒了一口氣，α1還是沒有讓自己失望的，他微笑著望了望景尚和溫青青，卻驟然發現，景尚的臉色有些發黑？
黃樂有些奇怪地問道：“景尚，怎麼了？”
景尚看到黃樂的視線投向自己，帶著一絲苦笑回答道：“主人，這個6級特工‘灰爪’，有些麻煩。”
“嗯？”黃樂不解。
但景尚接下來的解釋讓他知道事情可能不那麼簡單：“主人，這個6級特工，在行動特工中，基本上就是最頂尖的那一批了。”
黃樂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6級特工很難對付？”
景尚點了點頭：“是的，相當難對付。”
黃樂此時多少有些膨脹，4級特工也很容易就抓住了，那6級也一樣，於是手一揮：“那我們更要抓住他了！”
接著，黃樂馬上朝斯凱追問道：“他在哪？”
“我也不知道，”斯凱似乎徹底地放鬆了，垂著頭，喘著氣繼續回答道。
黃樂皺著眉，斯凱又撒謊了？不會，從剛才那一段的反應可以看出，斯凱不能拒絕自己的問題，最多隻能選擇不多說，於是他換了個問題：“他來了嗎？”
“來了。”斯凱果然給出了答案。
想到‘曲曉曼’和斯凱的聯係，黃樂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們怎麼聯係？”
斯凱稍稍掙紮了一秒之後，才回答了這個問題：“我有一台專門和他聯絡用的手機。”
黃樂手一伸說道：“手機給我。”
斯凱搖了搖頭：“沒有帶在身上。”
溫青青突然插話問道：“你最後一次和‘灰爪’聯絡，是什麼時候？”
斯凱側頭看了溫青青一眼，卻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黃樂抬頭看向溫青青，溫青青的神色有些焦急：“主人，我擔心他在拖延時間，請您讓他回答我的問題。”
雖然不明白溫青青的意思，但黃樂還是馬上對斯凱喝道：“我命令你，馬上回答她的問題！”
斯凱又延遲了幾秒，才慢慢地回答道：“我在32分鍾前，和他最後一次聯絡。”
溫青青馬上追問道：“你說的什麼內容？”
斯凱的嘴角拉出了一條弧線：“我告訴他，我可能被發現了，如果我20分鍾內沒有繼續聯絡他，請他獨自行動。”
黃樂、溫青青、景尚以及旁邊沒有發過聲的周華，都同時臉色一黑。
溫青青立即追問道：“他的行動計劃是什麼？”
“不知道，他沒有必要告訴我！”斯凱嘴角的弧線愈發明顯了。
溫青青望向黃樂，搖了搖頭。
黃樂的眼角有些抽搐，不由有些責怪α1起來：“α1，這就是你說的控製好了？”
【植入者，我說過，雖然是‘工蜂’，但他們也會有自己的思維，也會和你不契合。】α1還是很平靜地解釋著，末了又來了個比喻：【比如，植入者你公司的員工，有盡力工作的，也會有不盡力工作的，還會有不想為你工作的，這種情況無法避免，因為，這就是‘個體’的獨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