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長公主自然地就和一母同胞的太子站成了一隊,但誰知道太子壓根就不學無術是個草包呢,任憑別人將他包裝的再怎麼精明能幹也是個銀樣鑞槍頭。
後來,大夏朝發生了一場極為慘烈宮變,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發動的,隻不過傳言據說是太子不滿先帝在位多年仍不放權,他及太子府的人一起謀劃的,當然,背後的推手不知凡幾,所以導致幾乎所有活著的皇子都攪進了那場宮鬥。
據說當年宮變的時候幾個皇子打翻了天,當場氣死先帝,太子從狗洞鑽出去逃跑未遂,被不知是誰的叛軍混亂中殺死,簡而言之,就成了如今的聖上在位。
曾經的太子一脈長公主,當年有多威風如今就有多落魄,但還好,因為駙馬張遠山在東宮亂的時候奮勇殺敵,不禁救出了當今的生母,更是帶著人將其他叛軍斬殺殆盡,尤其是在當今稱帝的時候,第一個識趣的表明立場三呼萬歲。
所以盡管長公主不再高傲如孔雀,但長公主府卻也穩定的屹立在京中沒有倒下,隻是隱約的長公主府成為了常山將軍府。
當然,在那之後今上也特賜了一座常山將軍府,就在京城的朱雀街裏頭。
而對於張遠山其人,今上更是信任有加賞賜不斷。
在賜府的時候,據說今上還與常山將軍討論過,不如就和長公主一起遷居常山將軍府,但被張遠山婉拒了,理由自然是與長公主互相恩愛,早已將長公主府當成了自己的家,不過聖上也將那座常山將軍府給張遠山留著了。
後來常山將軍對於長公主的情意幾乎傳遍了京城,誰不覺得長公主天大的福氣,今上之前有先帝和太子寵著護著,今上之後,有常山將軍寵著護著。
但真相誰又清楚呢。
從那以後,為表自己心胸開闊,聖上毫不介意長公主曾經的太子一脈身份,更是特封長公主與常山將軍的唯一嫡女張幼蓮為寧定縣主。
張幼蓮並不了解曆史,不過她也從來都沒聽說過出嫁的公主生下來的女兒居然還能特封為縣主的,倒是有郡主這個封號,但這在大夏朝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所以說這個爵位很難得。
張幼蓮揮開小橋要摸她腦門的手,“有飯嗎?”
小橋眨了眨眼睛,點頭:“有的,這次沒加糖。”
端上來張幼蓮一看,果然,又是白粥。
幾口喝了大米粥,張幼蓮也沒問為什麼沒有小菜這樣沒有滋味的話。
填飽了肚子,張幼蓮還準備再睡一覺的。
小橋收拾好了碗筷,想了想,問:“小姐,您要不要今天去逛逛花園呀?”
張幼蓮轉頭看向小橋,好麼,她都腦震蕩了還讓她出去逛花園呢。
剛準備說不,張幼蓮突然眯起眼睛,似是想到了什麼。
怎麼可能就那麼巧呢,張小花平日裏也不怎麼喜歡逛花園,偏偏在關禁閉的時候突然起了逛花園的念頭,然後還正巧碰到了翻牆來找茬的王小少爺。
要說這是巧合張幼蓮一萬個不信。
看了一眼極力讓她去逛花園的小橋,張幼蓮不準備再睡了,睡也睡不著,點了點頭,卻道:“不想去花園了,就在門前溜達一圈吧。”
小橋從順入流,不見半點失望。
她身邊一共四個大丫鬟,梅蘭竹菊,小橋流水,張小花以她三年學生的文化水平起出的名字,雖然不怎麼押韻,甚至前一句還是抄上屆中班第一名女學生的詩句,但,也算不錯了。
在小橋的攙扶下,張幼蓮終於走出閨閣,頭一次見到了屬於這個時空,屬於大夏朝的藍天白雲。
似乎無論在什麼地方天都是那麼的藍,雲都是那麼的白,太陽都是那麼的大,抬頭看世界,並沒有什麼不同。
“小姐,我們去那邊的石椅上坐一會吧。”旁邊的小橋說。
張幼蓮低頭,看見了古色生香的四合院,看見了穿著古人服飾的小橋,看見了青石磚鋪就的地麵,看見了楊柳樹下的石桌石凳。
沒有高矮聳立的樓群大廈,沒有閃爍著燈光字幕的大屏幕,沒有時不時拉著長尾巴的飛機,隻有屋簷下兩三隻小鳥的嘰嘰喳喳。
她真真切切的站在大夏朝的土地上,上有需要她三跪九叩的當今天子,下有一個銅板能給她三跪九叩的破衣乞丐。
溫暖的風,有力攙扶她的手,還有綰起來的長發,一切都那麼的真實,那麼的鮮活。
“好。”張幼蓮點頭回答,在小橋的攙扶下,有些緊張的往那邊的石桌石凳走去。
可笑,她竟然緊張,她在緊張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