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很安靜,肖翊的眼淚是無聲的,但我的心卻是波濤洶湧地澎湃著。
有了肖媽媽的細心照顧,又有了肖翊的日夜陪護,我的身體很快好了起來。半個月後,我就完全康愈。出院的日子是十月一日國慶節,也是法律對蘇怡製裁的日子,我沒有去旁聽,我害怕蘇怡看到我時的那種眼神,也許是憎恨,也許是原諒,也或許是後悔。
肖翊的假期結束的那天,我們回到了部隊,肖翊也不告訴我蘇怡接受法律製裁的結果,他知道無論好壞都是我不願知道的。
我在招待所住著,肖翊回部隊銷假後很快就投入了緊張的訓練中,我按著他給的新住址去找大姐,分別了三年,不知道大姐是否還記得我。
憑著紙上的地址我敲開了一家大門。
門開了,見到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我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超超,是誰來了?”大姐的聲音從裏屋傳來,然後她的人也出現在我麵前。
“大姐!”我激動地喊了聲,原先見到小男孩的時候,以為自己敲錯了門,愣了半天也問不出一個字來,現在知道大姐是住這,內心有股感到奇跡般的喜悅。
“小若!來,來,來,快進屋!”大姐上前拉住我的手,牽著我進了家門,“坐,我去給你倒水!”
“謝謝大姐!”我坐下後,環視了四周,發現大姐家的擺設跟在軍屬樓時沒怎麼變化,想起曾經爬出窗外撿連長的軍銜,不禁傻笑起來。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旁邊有一雙異性的眼睛在看著我,我迎上這雙眼睛。
這雙清澈眼睛的主人就是剛給我開門的小男孩,他一點都不怕生的盯著我看,見我衝他笑了笑後他才不好意思地收回打量我的眼神。
“來,喝水!”大姐將一漂亮茶杯遞給我,“你怎麼知道我住這的?”
“謝謝大姐,是肖翊告訴我,說你們搬了家。”接過茶杯我順勢問道,“大姐,這小男孩是誰家的孩子?真不怕生人。”
“嗬嗬,是我兒子,叫武超!”大姐笑著回答,將小男孩攬在懷裏,“超超,快喊阿姨。”
“阿姨!”小男孩脆脆地喊了我一聲。
“你兒子?怎麼沒聽你提起啊?”真叫人驚訝,我以為大姐和連長沒有子女呢,以為他們覺得還不到時機給孩子好條件的生活,我摸摸小男孩的頭,“而且你才三十出頭,怎麼有個兒子這麼大了。”
“我們結婚六年後就生了他,他一直在奶奶家住著,今年到了上學的年齡就把他接過來了,畢竟這邊的教育比較好,而且自己帶在身邊也比較心安,不用牽腸掛肚的。”
“那倒是,子女係娘心啊!”我想起了我的母親,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在肖翊家鄉發生那麼多事後,對母親的牽掛常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