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你怕嗎?”肖翊看著我。
“有你在,不怕。”我笑著回答。
還有什麼比跟心愛的人分別更可怕的呢,為了能跟肖翊在一起,即使前麵是火山我也得踏過去。
蘇家的大門敞著,我們在門口互相笑著看了對方一眼便邁進了門檻,門邊竄出一隻凶狠的狗,嚇得我退回到門外。
“沒事的,小若,綁著呢。”肖翊把我護在身邊。
有他護著,我們進入蘇家大院。
“蘇伯!”肖翊衝著屋裏喊了聲。
屋裏有了動靜,但久久不見人出來。
我們就站在院子裏候著,即使迎接我們的是棍子我們也不會轉身離去,因為是帶著誠意來道歉的。
“進來吧。”屋裏傳出話來,“先去旁屋呆會,我穿上衣服就來。”跟下了命令一樣的口吻。
肖翊領我向旁屋走去。
這是客廳,也有炕,北方人最明顯的特色就是戶戶有炕。我們沒有命令不敢坐下。在等人的過程中,我瞅見了牆上相框中的幾張相片裏麵,有著我熟悉的人,我盯著久久地看著,肖翊也隨著我的視線望去。
“嗯?這怎麼有你的照片?”他盯眼一看,“不對,這是我爸和蘇伯當年當兵時拍的,旁邊那穿軍裝的女的怎麼那麼像你。”
“是我媽媽!”我十分確定那是我母親的照片,因為她的眉梢有顆細痣。不仔細看實在是看不出來,我是特意去看眉梢的部位,的確是我的母親,可是,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母親穿過軍裝,從不曾聽她講過當兵的曆史。
“你媽媽?你媽媽同我爸和蘇伯是戰友?”他十分驚訝。
我也十分驚訝。在我們驚訝的同時,進來蘇伯和蘇伯母,還有對我有著敵意的蘇怡。
蘇伯見到我的那一刻,同肖爸爸初見我時一樣愣了幾分鍾。
“采怡!”他喊的是我母親的名字。
“蘇伯,”肖翊將我拉至他身邊,“這是殷若。”
“殷若?你姓殷?是啊,你本該就姓殷。”蘇伯說的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很快他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回頭對蘇伯母和蘇怡說,“你們回自己屋去,我有話對他們說。”
顯然蘇伯是臨時決定讓她們回避的,因為蘇怡離去的有點不滿。
看著蘇伯母和蘇怡的離場,我抓住肖翊的手,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我有點明白,蘇伯也許是我母親愛過或是還愛著的人,也有點明白,為什麼肖爸爸說我是來蘇家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你是喬采怡的女兒?”蘇伯問我。
“是的。”我回答。
“你母親過得還好吧?”他又問,眼神中透出十分期待我的回答。
我沉默,因為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的母親過得是否還好。
“小若的父母離婚快八年了,現在小若也不知道她的媽媽在哪裏,曾經我也找過她,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肖翊見我沒說話,代我回答了蘇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