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喬小麥和童三郎兩人還真去找了吳大夫。

吳大夫給她號脈,結果是一切正常。

她沒有懷孕。

這個結果令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童三郎開始用功讀書,不過家裏的田地需要下地幹活的時候他依舊會去。

他不止要做自己的,還得把喬小麥那份給幹了。

喬小麥的日子則是悠閑了起來,飯由莊綠荷做,家務活由喬招娣喬引娣做,她每日想幹嘛幹嘛。

無所事事的她每日都往莊園那邊跑,監督一下房屋進度,上土坡上看一看果樹,下田地看一看種著的各種農作物。

她卯足勁往這些作物的根部灑靈泉水,所幸現在天氣炎熱,她灑上之後很快就幹了,旁人根本看不出痕跡。

這麼過了幾天,這天,她又去鎮上找楊曄,詢問章金的事情。

這次她帶過去了一陶罐佛跳牆,楊曄這種出了大力氣真正辦實事的人才值得她進廚房做這道菜。

楊曄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查閱淮安縣曆年所判決案子的卷宗,隻是有穀院長在,淮安縣這些年沒什麼大事,隻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些小事縣令根本用不上《大齊律》,根據情理跟輕鬆就解決了。

縣令解決的輕快,這對楊曄來說就很不好了,他打算回京,直接去刑部,問刑部要卷宗。

見喬小麥來,他當即笑了起來,“正準備派人去叫你呢。”

他把離開的緣由大概講了講,末了問道,“怎麼樣,要不要跟著我去京城玩一玩長長見識?”

“京城啊……”喬小麥愣了愣,隨後搖頭道,“不成,我走不開,家裏的莊園我得時刻盯著進度,而且秋收也快開始了,再說還有我娘,目前來看適應的還成,但是……”

“成了成了。”楊曄出言打斷了她,“知道你是家裏的頂梁柱,別說了。”

喬小麥聞言,小臉上滿是無辜,她說的全是實話嘛。

楊曄哼了一聲,讓侍女拿來碗勺,開始吃佛跳牆,一邊吃一邊道,“章金已經被判刑了,他當時是醉酒無意中把人給打死了,這不算故意殺人,所以沒被判死刑,終身監禁,已經被發配到南邊做苦役。”

“南邊?”

“南邊在修河道,那邊江河湖泊多,父皇希望能把水往北邊調一點兒。”

喬小麥聞言,長長的哦了一聲,古代版的南水北調,永安帝果真是一位精明強幹的好皇帝。

“那章金的那個兒子呢?”喬小麥又問,“我娘右臂上的傷是他拿著棍子打的,而且還聯合臨章村的小孩子一塊朝著我娘丟石頭,把我娘砸的頭破血流。”

最初她以為莊綠荷身上的暗傷是章金給打的,後來仔細問了,才知道有一部分是章金的那個兒子給打的。

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長大可還了得。

楊曄聞言,愣了一下,“竟還有這事?”

“可不是,當時我聽了真的要氣炸了。”

“之前不知道,隻把章金給抓了,那個孩子現在被章金的老母養著。而且,真的抓了的話,這該怎麼判?那麼小的孩子,才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