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興達和張氏離去之後,喬長順詢問有關案子的事。
喬小麥把過程講了講,喬長順聽得目瞪口呆,“這事,最後是岑大人拿了一萬兩出來?”
“本來就是他惹出來的事,編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他活該。”
喬小麥說著洗了手,去自己房間抱了一個西瓜出來,“大米呢?”
“跑出去玩了。”
現在喬家日子好了身份高了,村子裏的人對喬大米非常和善,喬大米也願意跑出去和一些同齡人玩了。
這種情形是喬長順樂意見到的,喬小麥也樂意,她把西瓜一切兩半,一半用籃子吊在水井裏,另一半她和喬長順分吃了。
覺得不夠甜,她把西瓜瓤挖出來放到碗中,灑了把白糖進去。
吃過西瓜,她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巴。
孫氏被打得渾身纏成了木乃伊,岑弘平出了次血,今後若沒有絕對把握,應該不會再出手了。
現在就等著張氏繼續登門求親了!
想到此,她動了其他念頭,現在是不是可以定做嫁衣了?
想到這一點兒,她心頭頓時火熱了起來。
她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從空間裏拿出紙筆畫了起來。
喬小麥這邊心頭火熱,張氏卻是渾身哇涼哇涼。
兩千兩!
這麼多銀子就這麼和自己擦肩而過!
心痛得在滴血!
她這副失魂的模樣被童興達教訓了幾句,童興達把這道理給她掰扯了一番,她聽明白了。
做人,目光要長遠。
不能殺雞取卵。
可是,那是兩千兩啊!
心依舊好痛!
晚間,曬了一天的天空突然陰雲密布。夏天的天氣,暴風雨來的快且毫無預兆。
很快,狂風起了,烏雲壓頂,電閃雷鳴。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這場雨來得突然,但對於村民來說他們是歡迎的,快一個月沒下雨,持續的高溫天氣把地裏的莊稼曬得半死,這些天他們不是除草就是忙著澆水。
沒有機器隻靠著人力挑水灌溉,這是個繁重的活計。
這是一場及時雨!
一直到夜深大雨才停,烏雲散去,月亮露了出來。
燥熱散去,空氣涼爽了起來。
張氏心中煩躁,那隻存在於喬小麥口中的兩千兩好似真的是從她口袋裏掏出來的一樣,讓她輾轉反側無心睡眠。
雨停了,她把窗戶打開,自個兒在窗前吹了半宿涼風,一直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爬上床睡覺。
翌日清晨,童家人都起了,她還在睡。
童興達以為她又像是之前那樣隻是為了躲避做飯,不由生氣,正準備賞她幾巴掌讓她清醒清醒,視線落到她臉上,他揚起了巴掌頓住了。
把手放到張氏的額頭上感受了一下,他皺了皺眉,抬步出了屋子。
見童二郎正在掃院子,便開口道,“二郎,去請吳大夫來,你娘病了。”
張氏病了,發起了高燒,一張臉燒得通紅。
朱紅雲和李柔兩人身為兒媳婦,沒下地幹活,留在家裏照顧她。
張氏的病一半是身體的原因,一半是心病。
等喝了幾副藥,她高燒退了下來,但整個人依舊渾身無力,躺在床上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