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挑了挑眉,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將他的大手從自己嘴巴上移開,她冷笑一聲,“童三郎,隻要你出事了,我分分鍾就再找。”
“你說得對,我人生還很長,總不能為你守寡。”
“不,守寡都算不上,畢竟咱倆沒成親。”
童三郎看著她,俊臉上繼續笑著,“我會拚盡一切不給你守寡的機會。”
“那你快選地方讓我把空間裏的東西轉移出去啊。”喬小麥柳眉擰到一塊了,又想咬他。
“選,不過有些話也應該先說清楚。”
之前沒到這種危機的時刻,未來太縹緲,所以兩個人很有默契的誰也不提,免得掃興。
可現在到了不得不提的地步,這些話,他必須說。
“說個屁,快選!”喬小麥放開他的手臂,抬手真的拍他,“至於密道,算了,不用火藥,動靜太大,一定會把馬東樹吸引過去的。”
剛才她也是煩得很了,所以才想到用火藥。
現在冷靜下來,她得認真思考可行性。
“依我看,幹脆咱們自個兒給弄塌,我力氣大,你會武功,咱們合力把地道給弄塌一段,咋樣?”
“這事,我回去請示爺爺,由他老人家做主。”童三郎道。
“那你快回去問他吧。”喬小麥說著從他腿上站起身,想要讓他回去。
童三郎伸手,抱住了她。
用力的抱了一下,他也站起身,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家。
今晚,注定無眠。
翌日清晨,小麥蔫頭蔫腦的起床,隨便做了點早飯,之後喬長順喬大米下地,喬招娣喬引娣過來幹活。
半晌的時候,童三郎來了,他手上拎著漁網,漁網裏是小魚和田螺。
“捉得多了,送過來一些,給大米吃。”他的理由很是正當。
喬小麥笑了笑,去廚房拎了個木盆出來,這時候喬招娣姐妹倆撿柴去了,他們兩人坐在水井旁說話。
“爺爺說了,很有可能是魏王在故意試探,讓咱們自亂陣腳。馬東樹目前並沒有找到密道,若我去打開了,他很可能順著蛛絲馬跡就找到了。”
十年風吹雨打所形成了最好最自然的偽裝,若是他貿貿然的打開密道,那若是再恢複可就難了。
馬東樹這些日子把公雞山轉悠了個遍,這變化很有可能瞞不過他。
喬小麥“……可你不是說你家下麵有密道嗎?可以從你家的密道下去。”
“楊曄既然敢這麼試探我,那說明他就是把目標放到了你家。你們祖孫倆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怎麼,是信不過我嗎?”
“不不不。”童三郎忙搖頭,俊臉上露出一絲急切,趕緊表白心跡,“信得過,絕對信得過你,我恨不能為你生為你死。”
“我說的不是你,我說的是你爺爺。”喬小麥雙眸裏帶著怒意。
她為這事茶不思飯不想輾轉難眠,可童鐵虎竟然還在猶豫!
這是命,是童家所有人的命!
“別氣,別氣。”童三郎抬手,想要抱抱她,可這會兒他滿手腥味,隻能作罷,“爺爺也急,他也萬分不想我有事。”
“是這件事關係重大,爺爺必須得和六爺爺商量,昨晚他已經給六爺爺去信了,也就這幾天的事。”
“這批寶藏雖說由我爺爺守著,可若是挪動,必須也得征得六爺爺的同意。”
“都這種十萬火急的時候了,要不要這麼死板啊?”喬小麥咬牙跺腳。
平常看童鐵虎行事挺雷厲風行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反而婆媽了起來!
“爺爺分析,魏王殿下是在試探,並非到了十萬火急的時刻。”
喬小麥“……”
敢情就她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