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你這話是何意?”孫俊彥臉上的神色不變。
“五叔這樣的讀書人,一定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在指控你奶奶虐待你?”
“指控這個詞我可不敢當,五叔果然是讀書人呢,句句都是往我這個鄉下小丫頭身上扣帽子。”喬小麥笑。
孫俊彥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他視線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喬長順,臉上露出一個淡笑,“二哥,你也要聽從小麥的意思,向村長告發咱娘嗎?”
喬小麥油鹽不進話無漏洞,他隻能把注意力轉向喬長順。
喬長順搓了搓手,為難道,“涼粉粉條豆腐豆花都是小麥想出來的,這事她做主。”
孫氏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賤丫頭,你把菜方子賤賣你還有理了是吧?!”
當務之急是去找極味居掌櫃把被坑的銀錢要回來,在這瞎扯什麼!
“就是就是,什麼告不告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銀子給追回來啊!”喬長富開口。
孫氏和他們來的目的是找金山銀山,這偏離主題也太遠了吧?
“那是我的菜方子,就算是賤賣那也是我的事,況且我已經和賀掌櫃立好字據了,你們一個個氣勢洶洶的過來是想做什麼?是想霸占我賣菜方子的銀子,還是想吞掉我做豆腐的買賣?”
喬小麥視線在這幫人身上掃視,嘴角掛著冷笑。
“瞎說什麼呢你!”心思被戳中,喬長富張口反駁,給出的借口也大義凜然,“這麼大的事,好歹得讓你爺爺奶奶知道,這原本是可以改變咱們喬家家境的好事,結果你就這麼賤賣了!”
“長順,小麥她一個黃毛丫頭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簡直胡鬧!”
胡鬧一詞出來,原本還對喬家人持鄙視態度的圍觀群眾心裏頓時有了新想法。
在村子裏,童家是靠著賣醋慢慢發展起來的,江家是靠著賣豬肉發家的,若是喬小麥不賣菜方子而是細水長流,那村子裏第三個發達起來的就是喬家了。
不聲不響把足以影響一家命運的菜方子給賤賣,這一舉動,的確稱得上是胡鬧。
喬長順又搓了搓手,臉上的神情更為難了,“把這事告知你們,你們能讓小麥拿到多少銅板?都想把小麥給賣到青樓了……”
原本他對此事還沒什麼感覺,這麼一想,頓時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對。
若是把涼粉粉條的製作法子要了過去,這些人會不會直接悄悄的把喬小麥給賣了獨吞這法子?
此言一出,孫氏立馬跳腳,“小麥是我的親孫女,我怎麼可能把她賣到青樓!”
喬長順不吭聲了,低下頭去。
喬小麥笑了起來,“奶奶,把我賣到青樓這話是你親口說的,別不承認,當時一堆人都聽到了,我真把菜方子拿出來,你們隻會把我賣的更快。”
“菜方子是我想出來的,我怎麼處置都是我的事,憑著你們這些年對我家的欺壓,現在你們誰都沒資格跑來指責我。”
“我家窮的時候個個跑來吸我家的血,我家能掙錢了跑來扯什麼一家人的鬼話,你們真當我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