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石頭人,堆得就跟那雪人似的,勉強能看出來像個人。”六猴回道。
“哦,這樣啊,”我點點頭,又道:“這咱們得理解,萬惡的舊社會,連個鐵片子都沒有,這石雕是勞動人民用手工一點點磨出來的,能有個人模樣就不錯了!”我一副了解的樣子。
幾人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石像跟前,與前麵那尊山神相比,這兩尊石像簡練了許多,光一個腦袋就占了整個身子的三分之一,用手電一照,方臉大眼,眼窩深陷,嘴唇很厚,最突出的就是那個又高又大的鼻子,圓圓的肚子一直連到底座,底座上象征性地雕刻了兩條腿,十分滑稽,如果不看腦袋,還以為雕刻的是個大企鵝,這是用象征寫意的筆法雕刻的石人。
這對我們這些人而言,這石像確實雕得挺失敗的,不過我們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按照我們的眼光,畫聖吳道子的仕女圖跟過年買的年畫也差不多,實在是看不出哪裏好看,但這不能否定他在繪畫藝術上取得的卓然超群成就,他的畫風為後世許多畫家所效仿,是中國史上最負盛名的宗師畫家。這些石頭人也一樣,也許換做陳教授來看,他們都是了不起的精美藝術品也說不定,我不懂裝懂地道:“這倆是這裏的守衛,你們見過門上的年畫沒有,那門神都畫得其醜無比,主要為了辟邪……”
三人一幅了然的樣子,“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這羅殿人怎麼看也不像小氣人,怎麼在村口弄倆這麼醜的石頭人,擺在這裏,原來是為了辟邪,還是連長見多識廣……”一有機會,六猴的馬屁又滾滾而來,幾人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可能是一片安葬死人的冥宅,栓子問我這裏麵都有什麼?
“還不是跟那些封建地主階級一樣,就會剝削勤勞、善良的勞動人民,一有機會就拚命地往自己家裏撈東西,那些世間罕見的奇珍異寶,也許都被他們搜刮到家裏了。”我其實也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麼,陳教授說這裏很可能是羅殿人的祖墳,我就根據自己的想象瞎說,“我先跟你們明確好紀律,一會兒萬一真的見到了羅殿人的寶藏,咱們可不能意氣用事,不準夾帶私藏,不準毀壞裏麵的文物;就連裏麵的石像,哪怕她是光屁股的女人,你們也不準用手去摸……這是整個無產階級人民共同的財富!”
我說的鄭重其事,把幾個人虎的瞠目結舌,六猴一個立正道:“我向軍首長保證,我們隻看不摸,誰摸誰是孫子……哎,不對呀,連長,咱們也是無產階級,為什麼不能摸啊?”
是啊,為什麼不能摸,這兒就我們幾個,其他人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就算摸摸也沒人知道,我心下遊移不定,嘴上也不那麼順溜,支吾道:“那咱們得先說好了……最……最多也就拉拉手就得了……****拍屁股,那就太下流了……”
三人隨聲附和,冬生更是忍不住好奇地問我:“哎,連長,您說裏麵真的有光屁股的女人嗎?”
我看那兩人也是一副關心好奇的樣子,不由一陣好笑,“怎麼沒有,農業社會以前,由於物資的匱乏,大多數人都還是用樹葉獸皮遮體,光屁股那一點兒都不稀罕!”
三人聽我這麼一說,眼前頓時一亮,催促著趕緊進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