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風像刀子一樣撕割著臉上的皮膚,她雖然不明白她不在家裏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對於周曉璿真有點恨鐵不成鋼感覺。葉子寧酒醉神誌不清,這倒可以原諒;關鍵是那個周曉璿,因為佟恰恰進門的一瞬間,她可是一臉享受和陶醉的表情,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人家都不要你了,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的跟他在一張床上糾纏不清呢?真是姓賤!
佟恰恰真想把心裏的這些話砸給周曉璿,讓她別再犯糊塗了。天上掛著一輪寒月,發著清冷孤傲的光芒。月亮的周圍是一團氤氳的薄霧。路兩邊的霓虹燈同樣閃著冰冷的霓彩,偶爾凋零的枯葉,渲染著冬夜的氛圍。
佟恰恰隻是恨周曉璿的不自愛,其實她又不是自己的親姐妹,何必操那份心呢?佟恰恰反複的安慰著自己,大腦這才冷靜下來。重新回到家裏,也沒有洗澡,在另一個臥室躺下,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時,隻見葉子寧愣愣的坐在她的床邊,下死眼緊盯著她。看見佟恰恰的睫毛微微張開,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在你的家裏?”
葉子寧終於說話了,原來她不知道是周曉璿,看來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那是可笑之極。
“哈,你昨晚都跟人家親密了一晚上了,怎麼這時候才明白過來?”
佟恰恰其實知道他是喝醉了,也知道他是把周曉璿當做她了,可還是忍不住要揶揄他。
“我?我怎麼會知道是她?她躺在你的臥室,穿著你的睡衣,我喝的迷迷糊糊,就把她當成了你。但是我並不是故意的。”
葉子寧急於辯解,佟恰恰微微一笑說:“我當然無所謂了,隻要你好好對待她就是了。”
佟恰恰的話音剛落,葉子寧捂著她的嘴,有些興奮的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佟恰恰拿掉他的手,身子離開他遠一些笑著說:“吃醋?怎麼可能?”
“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一隻毒蛇嗎?她以為我心裏隻有你,把你視為情敵,你一定也不提防她嗎?”
葉子寧的話當然有道理,佟恰恰歎了一口氣對葉子寧說:“不知你信還是不信,我對她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對她,總是恨不起來,反而會很擔心她。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就像我們很小就認識一般。”
佟恰恰悠悠的說完這幾句話,她知道葉子寧未必會理解,但是她的心確實是這樣想的。葉子寧拉著她的手,輕輕地說:“她就是抓住你心思善良這一點,才如此對你的。殊不知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會更危險?你千萬不能引狼入室。你一向聰明,這一點怎麼看不透?”
葉子寧這幾句話,佟恰恰知道也是肺腑之言,沒想到他看起來沒心沒肺,有時候心思也挺細膩的。佟恰恰趕緊打斷話題說:“周曉璿呢?你先出去,我要去我的臥室換衣服。睡了我的床,我心裏正別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