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的藍眼睛裏閃過一抹痛色,很快被他隱去,他淡淡反問道,“你認為這件事是我策劃的?”
“不然呢?”到了這會兒,蘇慕晴的語氣反而平靜下來,“我和阿北來這裏度假完全是臨時起意,我們到達的第一天,我無意中看到千舟出現在這裏,我當時沒有多想,隻是認為也許你們是有任務在身。”
“但是第二天,你直接出現在我和阿北麵前,不管言行舉止,還是穿著打扮都不像是有事在身。我觀察你好幾次,都沒發現可疑之處,也許你在暗下裏跟千舟交流過,不無可能。”
“這些不是我關注的重點,就在昨天,那個服務員來喊阿北,我雖然不是太關注別人,但這個服務員我曾見過他和千舟有所接觸,也許是我多想,但事情到現在這個情形,我有理由認為你非做不可的理由。”
湯姆一直靜靜地聽著蘇慕晴發表長篇大論,認識她這麼久以來,這是她對他說的最多的一次話,可卻是她懷疑他。
他仍然地攪動著手裏的粥,動作沒有停下,菲薄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什麼理由?”
蘇慕晴狠狠盯著他,“借刀殺人!”
“為何?”
“因為你喜歡我。”
湯姆不置可否,“對,我承認,我是喜歡你到了瘋狂的地步,但是我堂堂一個少爵爺,追求一個女人有的是法子,偏偏這種是我最不屑的。”
“但你說的最不屑的,你偏偏做了,湯姆,我和阿北曾經也在美國救過你,沒想到你卻是狼子野心,居然要了他的命。我真是後悔當初為何要救你。”
湯姆少爵爺生平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通過這件事,他在以後的歲月中,無論事情有多緊急,他都會命人調查個水落石出。
絕不會因為一些表麵證據而胡亂懷疑人,因為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事情的真相。
“小慕慕,我在你眼裏是這樣的人?”
蘇慕晴不語,她現在心裏亂透了,祁夜北一天找不到,她的心一天安定不下來,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生不如死。
阿北,她的阿北,一想到那個將她寵在心尖上的男人,她的心裏痛的無法抑製。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湯姆默默地把粥放在一邊,對著她的後背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都不是我做的,我會找出證據證明給你看。”
說完話,他就往外麵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又說道,“粥涼了,你多少吃一點,吃飽了才有力氣找他。”
這句話說完,他徑直走了出去,門,輕輕合上。
蘇慕晴先拿起桌上的電話,給溫承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撥打了好一會兒,那端才響起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還沒有起床。
“哥,是我,慕晴,夜北他,墜機了。”
溫承運一聽完立即清醒過來,人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聲音急切,“你們在哪裏?”
“夏威夷。”
“等我過來。”溫承運很快掛斷了電話,大半夜的,他愣是把秘書吵醒,吩咐完事情後,男人直接乘上他的私人飛機,往夏威夷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