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竟然再也無夢。
次日一早,帝流殤醒來之際,下意識收緊手臂,卻空空如也,猛地坐了起來,難道又是個夢?隻是感覺那麼真實。
“來人。”
暗衛影,瞬間出現在他麵前:“影在。”見帝君一夜過後麵色如常,隱約氣勢,比以往更勝幾分,影心中歡喜:“帝君有何吩咐。”
“藍月呢。”
影一愣,隨即答道:“回帝君,藍月卯時剛剛離開,不知去了哪裏,屬下守在殿外,未曾跟去。”
帝流殤有些不悅,影疑惑:“可要派人去找?”
“不必,現在是什麼時辰。”
“卯時一刻。”帝流殤心下漸緩,好在離開的不是太久,揮手道:“下去吧。”
待影衛退下,帝流殤麵上一黑,眼底一沉:竟敢在他醒來之前離開,該死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好,很好,那女人既然能夠輕易左右他的心思到如此地步,果然很好。
帝流殤冷然一笑:“既然招惹了本帝君,又豈能讓你全身而退。”諒也逃不出本帝君的手掌心,攤開手掌,帝流殤暗自一笑,藍月——果然很好。
此時的藍月,猛打一個噴嚏:“該死的誰在咒我。”
“咳咳…….”神醫許橋正在給她打下手,聽到她自言自語,輕笑一聲,卻又不敢放肆,轉為輕咳。
“藍姑娘,這是配給帝君的?”
“嗯。”
“那個……藍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姑娘……”許橋略微尷尬的說道。
“有什麼就快說,磨磨唧唧的那像個爺們兒。”藍月翻個白眼,最討厭古人這種忸怩勁兒,他不說,她哪裏猜得到他要幹嘛。
“姑娘,請收在下為徒吧。”許橋悍然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下一個大禮。
“哐當”,藍月手裏的湯勺掉地:“什…...麼。”
“師傅,就請手下我吧。”許橋也是豁出去了,比起讓他稱奇稱歎的咒術,這點臉麵又算個啥,大不了不要,嵐輕狂那廝不也時常的不要臉麼。
“呃……那個,你先起來再說。”藍月此時一個頭兩個大,暈乎乎的感覺,她什麼時候顯示出能夠為人師表的一麵了?
“姑娘不答應,許橋就不起來。”他可是拚了多年的臉皮不要,怎麼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哎,行行,你先起來吧。”一個大男人給她下跪,她可是承受不起啊,真怕折壽。
“師傅這是答應了?”許橋大喜過望:“師傅在上,徒弟許橋給您見禮了。”說話,邦邦,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行了拜師禮:“師傅喝了茶,就算是簡單的拜師儀式了。”
想來也不怕她事後反悔,這下藍月可是無可奈何了。
“師傅,這種熬藥的活兒,就交給我吧,您歇著,歇著。”堂堂神醫,此時倒像個“狗腿子”若被人瞧見,當真閃瞎雙眼。
藍月到也算盡職盡責,將藥的熬製手法和成分一一道出,儼然一副好老師姿態。
許橋受用,一字不漏的記下,身為神醫,也不是吃白飯的,至少能夠過目不忘。
便宜徒弟倒也沒讓藍月失望,虛心受教,每一步都學的異常認真,藍月也知道,其實許橋最想學的是咒術。
先簡單的教了他幾個手印,許橋學會之後想試一試,結果,半點效果都沒有,藍月嗤笑:
“想結成印,要先學會控製精神力,咒術一學,博大精深,與蠱同屬一脈,但又不盡相同,乃是背道而馳,蠱術多事控製蛇蟲鼠蟻或者毒物,而咒術,用的是精神力。”
許橋聽得入神:“精神力?”他不解。
“對,精神力,就是指自己的思想、意念,將意誌力集中於手上,結出手印,這樣的手印才能有效。”
許橋聽的入神。
“師傅,這控製精神力,你學了多久?”
“一年。”
“碰”,許橋徹底憂桑了,一年,一年,年!
定了定神,許神醫再度重拾信心,無論多久,他一定要學會咒術,結出手印,決不放棄,想當初他學醫術之時,不也花費大量的精力及耐力麼,最後還是成功了,成了神醫,現在也不過是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