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炳怒了,龐姨和趙芳娣才消了氣焰,兩人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地坐著。蘇長年嘖嘖咂嘴,道:“煜,你看看,每次到你的事情,這家就跟炸了鍋似的,以後啊……”
“以後我一定在蘇慶堂好好學醫,不辜負大伯、大娘、龐姨還有大哥對煜的關照。”
蘇煜微笑著看著蘇長年,見到蘇長年臉上跟吃了屎一樣難看,便笑得更加開心了,“煜今後若是學有所成了,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趙芳娣氣得鼻子都歪了,望子成龍的她,怎麼可能允許蘇慶堂之中還有比蘇長年厲害的人存在,這讓蘇長年怎麼混?
“我看煜去醫館當學徒的事情,還是等老爺子回來後再吧。萬一老爺子不答應,豈不是弄巧成拙了?”趙芳娣看著蘇炳,淡淡地道。
“老爺子不會不答應的。”蘇炳洗幹淨了手,擦幹了水,坐在位子上,“你們若是還要吵呢,去灶間吃飯,要是想在這桌上吃飯,就給我和和氣氣的,有氣也得給我憋著!”
柳允不斷暗示蘇煜,用嘴唇努了努趙芳娣,想要蘇煜將釵當賠禮,送給她,然而蘇煜倔強地就是不回應,坐在位子上端起飯碗,這蘇長年母子倆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還低三下四的,不用當人,當狗算了!
蘇煜飯還沒扒拉幾口,外邊忽然傳來殺豬似的嚷嚷聲。
蘇炳長歎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家宅不寧啊……吃個飯都不安穩了!”
蘇長年放下飯碗,道:“爹,我去看看。”
“嗯。”
眾人都好奇,究竟是誰,也是伸著脖子朝外邊張望。
稍時,蘇長年帶著老麵孔走過來了。眾人見到是鄰家賣油的老張家,也就鬆了口氣。然而張嬸一臉怨氣的樣子,則是讓蘇煜心裏咯噔一下,這是來找他的?
果不其然,還沒等張嬸開口,這了解到事情原委的蘇長年已經打報告了,“爹,張嬸煜出餿主意,故意破壞他們夫妻倆的感情。”
“咳咳。”蘇煜差點被一口飯噎死,他丫的,什麼叫破壞夫妻感情,這話也的出口?
張嬸臉色難看地盯著蘇煜,雙手叉腰,道:“大侄子得不錯,老娘就是找蘇煜理的!你,好歹張嬸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變。趙芳娣的笑,有些幸災樂禍,蘇炳則是眉頭緊皺,一副厭惡之色,至於龐月如、柳允,則是震驚不已。
“煜,你……”
蘇煜真是好氣啊,跳下長凳來,道:“張嬸,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有話清楚,什麼下流之事?我做什麼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趙芳娣見張嬸如此生氣的樣子,便笑得更加歡樂了,盈盈道:“沒想到我們煜還喜歡嫩牛吃老草呐!”
張嬸眉頭一皺,凶神惡煞地目光轉向趙芳娣,啐了一口,道:“你罵誰呢?”
蘇炳向來是看不起這樣的販夫走卒,在他心目中,蘇家雖非書香門第,但也是往那個階層靠攏的醫藥世家,而不是跟這些市井民似的,出口不遜。
“煜,究竟怎麼回事?”
蘇煜一五一十地道:“大伯,是這樣。搭了趟張叔的順風車,我我不看病,張叔非要讓我給他瞧瞧。我便給他瞧了瞧,有些腎陽虛之症,便好心提醒了一句,節製房事,就這樣。”
蘇炳瞥了眼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老張,道:“老張,你過來,我瞧瞧。”
“好。”張叔脫離了“母夜叉”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桌邊。
蘇炳道:“長年,你幫他看看。我看看你這些日子有沒有長進。”
張嬸在一邊道:“煜就會胡八道,大侄子,你給你張叔瞧瞧,他身體好著呢。這一晚上來個三五次的都不打緊,哪裏有什麼腎……啊腎什麼……那個什麼的?”
蘇煜都要被氣得笑哭了,這夫妻倆還真是同樣的德行。
龐姨娘玩味地瞅了蘇炳一眼,卻被蘇炳無視了。
蝶有些真地坐在龐姨娘的懷裏,聲問道:“娘啊,張嬸嬸的三五次是什麼呀?”
“額……大人話,孩別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