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訕訕一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對了,張叔,你這腰受過什麼傷沒?”如果是外傷導致的,那倒是好辦,去醫館推拿針灸,估計能有所緩解。
“傷?倒是沒傷過,就是這一夜醒來啊,酸得脹,等到日頭升起來,又舒服多了,所以也就沒太當回事兒,我這不碰上你,所以問問。萬一有什麼大毛病,家裏這七八個孩子,最的娃兒還在吃奶的,我垮了,他們誰養活去?”
蘇煜隱約記起當初蘇炳提過一嘴,好像是龐姨娘羨慕張家這麼多娃,邊上的蘇炳不高興地提了句,是老張……額……
“煜?怎麼不話了?”老張見蘇煜突然沒了響動,便道:“沒關係的,煜,若是有什麼隱疾,你告訴我便是,我承受得住。”
蘇煜回過神,道:“啊?張叔想多了。倒是沒什麼其他的,隻是有些東西,出來有些害羞。”
“唉,你這孩子,有什麼好害羞的,讓你瞧病,又不是讓你挑花姑娘。”
蘇煜抿了抿嘴,道:“那……那我就了?”
“你就是。”
“張叔是不是冷的時候手腳冷,有的時候就是明明不涼,都有這樣的感覺?”
張叔一愣,驚訝地道:“唉,你怎麼知道?”
“哎哎哎,張叔,看著車。聽我就是。”蘇煜見到這驢車即將拐入到水窪裏,趕緊提醒道。
“哦哦哦,煜你繼續吧。手腳有時候是冰涼的,還沒有我那娘們熱乎。”
“……”
“怎麼了,你接著。”
“那個……您這個症狀,十有**是腎陽虛了。”
老張聽了沒啥大反應,道:“腎陽虛?這是什麼毛病?嚴重嗎?哎呀,煜啊,你就得簡單點嘛。”
“……”
蘇煜好氣啊,這腎陽虛就是個固定法嗎,還讓他得怎麼簡單?思來想去好久,他眼前一亮,道:“就是老叔您的腰子啊……它……它……”
“它咋啦?”
“它虛了……”
老張一愣,“虛了?啥叫虛了?”
“虛了就是它……它……它……讓我死吧!”蘇煜兩眼一翻,直接躺在了袋子上,這是要逼死他啊。
老張見蘇煜這樣哀嚎,便道:“哎呀,煜你就告訴老叔這病怎麼治吧?吃啥藥,還是針幾針?”
蘇煜直起身子,撓著頭道:“這藥嘛,一下子大補,反而是虛不受補,所以還是得從其他地方著手。”
“什麼地方?”
蘇煜有些尷尬地問道:“張叔多子多女,到了如今,房事還十分頻繁吧?”
“啊……哈哈,煜啊,這我就得跟你了,你張叔別的本事倒是不大,這個嘛……嘿嘿。”著,朝蘇煜投來一個眼神——你懂的。
蘇煜翻了翻白眼,道:“張叔您這腎陽虛啊,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引起的。”
“啊?”
“房事過度,耗傷腎陽。老叔快要步入不惑之年,應該有所節製,切不可再向年輕時候那樣……額……馳騁沙場了。”
老叔點點頭,道:“好吧。那就聽你的。”聽著蘇煜講得頭頭是道,老張也就姑且相信了,年紀大了,自然不想年輕力壯的時候那般喜好房事,倒是家裏那口子,越來越……渴了……
驢車到了破廟邊,老張將蘇煜放下,笑道:“這磨油得一工夫,煜,等快日落的時候,要是你還沒回去,就在這裏等老叔,老叔帶你回去。”
“好,那就謝謝張叔了。”
蘇煜背著個鍋,拎著倆鱉,掛著串蒜,肩上還掛著醬醋,看上去就真的跟廚子似的。
老張看著大包包的蘇煜,嘿嘿笑道:“煜還真有閑情雅致,來這地方吃野味啊。那再會了!”
蘇煜隻能尷尬地笑笑,連手都揮不動。
他這哪裏能騰得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