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你，是長年治的，還是你治的病？”
蘇煜一愣，抬頭笑了笑，道：“大娘，這個……不好意思，是我不心把王財主治好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他都不好意思再下去了。
“嗯？你年紀怎如此不要臉麵，拿你大哥的風頭逞什麼能？”
蘇蝶早就餓得下巴磕在了桌子上了，咿咿呀呀地道：“就是煜哥治好的嘛，大娘幹嘛這麼凶！”
蘇炳心煩意燥，拿起碗筷，道：“不等了，好了，吃飯！”
“不許吃！”趙氏拍案而起，“今日不個清楚，誰也不許吃飯！”
蘇炳臉上仿佛能夠滴出血來，冷冷道：“給你臉了是不？老爺子不在，老子還沒死呢！這些年我不理睬你，真當我怕你不成！”
“嗬！當年不是我們趙家保你，你如今還能如此輕快地站在這裏如此心狠的話？！”
啪！
蘇炳一個耳光扇在了趙氏的臉上。蘇煜原本偷嚼花生的嘴都看呆了，瞪著銅鈴似的大眼睛看著這場鬧劇。
“你……你敢打我？”
蘇炳冷冷道：“打你又如何？你是蘇家的人，這些年忍了你夠久的了，我不與你計較，你真當我怕你？”
龐氏見蘇炳動真格的了，趕緊拉過蝶，離開飯桌。
柳允也有眼力勁地帶著蘇煜轉身便欲走。
雖然是一家子，但基本都是各過各的，這樣站著看戲不好，然而去勸幾句也純屬自找沒趣，老爺子不在，這戲就更加不用做給人看了。
蘇煜機智地在起身的時候抓起一把花生，免得今晚又吃不上飯。
才走了幾步，便見到蘇長年從外邊走來，見到廳堂上如此氣氛，將長衫一撩，問道：“這是做甚？”
趙氏見到蘇長年回來了，瞬間心態崩垮，慟哭道：“長年，這家沒法呆了，你爹他打我！你看看我這臉上，有沒有留下紅印子？哎喲，這造得是什麼孽啊！”
蘇長年問道：“爹，娘做錯了什麼？為何剛剛回來，您就這樣對她？”
“你自己問她！”蘇炳擦去長衫上的飯粒，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目光呆板地盯著遠處。
“長年，你自己，是不是你治好的王老財，他們一個個非要是煜治好的。真是的，要詆毀你，也不用拿煜來做擋箭牌，真是的。”
蘇長年臉色更加難看了，道：“煜，你這是給我難堪嗎？”
見到蘇長年鋒利的目光，蘇煜已然沒有年幼時的懼怕，祠堂裏做過的噩夢，那種撕心裂肺，已經讓他仿佛一個大人一般，變得成熟了不少。
“大哥這是什麼話？我可什麼話都沒，大伯他們都可以作證的。”
“哼！”
堂上的氣氛尷尬得有些凝重了。趙氏聽蘇長年的口氣，心頭一驚，道：“這……真是煜治好的？”
堂上人皆不語。
唯獨蘇蝶真可愛地道：“哎呀，氣死寶寶了！都沒人信蝶的話。”
龐姨娘趕緊捏了捏蘇蝶的嘴，嚇唬著喃喃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蘇長年感覺有一種旋地轉的感覺。
好……好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