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武當山,不是為了求見!也不是為了求拜!我是為了質問而來的!”
他話音剛落,方無潔也下馬跟隨在他身後,他徑直的走上山,麵對那些攔著他的人,百人山視如無物,迎著刀劍走去,口中大喝:“我負棺八百裏而來!一個當麵對質的機會都不給我!你們武當山的人,致天下道義為何!我便要迎著你們的刀劍走,我倒要看看,大名鼎鼎的武當山!赫赫有名的正派魁首!是否現在殺了我滅口!讓這滾滾汙流接著在武當山上流暢不斷!”
百人山身後的大群的江湖人,人數眾多的他們都知道法不責眾這東西,好不容易看一次武當山的笑話,怎麼能在山下就結束呢?於是這些江湖人都開始起哄,紛紛高吼著致天下道義於何物,跟著百人山一起上山。
而守門的弟子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勢,誰來武當山不規規矩矩的,哪怕是除了一方魁首,哪怕是那些二流門派的掌門,想要進門也要通報,路過洗劍池也要卸下兵刃。對於這些愣了的守門弟子,百人山就直衝衝的往前走了,這些守門弟子也沒人敢真的給百人山一劍,生怕給他一劍後落的個武當山殺人滅口的口實。畢竟身後的那群江湖人,都是為了看熱鬧來的,也不乏就是為了給武當山下絆子來的。
百人山一路上徑直走著,視眾多武當弟子為空氣,仿佛他們根本不存在,就算那劍刃即將加身,也不過嘲諷的一笑,一身風塵的他卻充滿了浩然正氣,這份姿態,不光讓武當弟子不敢妄動,也讓後麵那些江湖人詫異,隨後不得不升起一份敬意,無論他目的為何,這一份坦蕩,已經足夠說的上義薄雲天了。
百人山扛著棺材竟然一路上直接走到了武當山演武場上,而這個時候,頗有把他不放在心上的宋青書本來還準備晾他半天,結果沒想這人直接愣愣的走上來了,宋青書也急忙從趕過來來,正好兩人在演武場相遇。
“來者擅闖我武當山,所為何事!還不從實招來!”宋青書模仿著縣衙中那些知縣審案的模樣喝道,這是為了壓壓百人山的銳氣,讓他知道,這地方,是他們武當山的地盤,不是你想怎麼就怎麼的。
百人山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刷過的心眼比宋青書吃過的米還多,這點小伎倆他豈能看不出來。
“呸!裝模作樣,老子負棺八百裏,人盡皆知,你能不知道?裝模作樣的狗仗人勢!拾人牙慧還想來個先聲奪人?!毫無大派風範,偷偷摸摸,遮遮掩掩!”
不屑的吐在地上一口唾沫,百人山的一席話語讓那些看熱鬧的江湖人哄然大笑,而那些武當弟子也有些埋怨宋青書這一句話太小家子氣了。百人山把棺材往演武場中央一方,根本不理會把臉漲的通紅站在武當山弟子中央的宋青書,他的滾滾精神力化為聲波,一聲話語響徹了整個武當山。
“如意坊坊主百人山!代天還武當山三代弟子顧家兩兄弟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