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峰,十六歲輟學,十八歲參軍入伍,兩年後回到家,但是奈何一沒有學曆,二沒有手藝,無奈生活的壓迫,不學無術的我,最終選擇做了一家夜店的內保,安慰自己來說算是發揮自己的長處吧。
這是個挺有意思的環境,見慣了許多形色不同的人,以及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發生‘特定’的事情。
這家名為星光燦爛的夜店,一樓是酒吧迪廳,二樓分東西,東邊是類似辦公室的地方,西邊是休息室,基本就是炮房,而三樓是KTV。
也許是我太帥了,也是我在這裏顯得別具一格,三樓的姑娘們對我格外關照。
比如,沒事跑腿去買個女性用品,有時也會護送喝多了的姑娘回宿舍或者送回出租房。
我基本屬於整個場子所有女性的調戲對象,許多人在我麵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回避,當我麵換衣服,女孩之間的相互調戲。
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這種狀態,但是對於這種生活,我一直保持著敬畏的心態。
“文哥晚上好,文哥吉祥!”在大廳內溜達的我,看到這名年齡剛過三十,卻坐擁這家在海濱數一數二的夜店男人,調侃著打了個招呼。
“嗬嗬,今天又讓人翻牌了啊?”
徐文對待下麵人的時候,很少將那種大哥大的姿態擺出來,而是顯得十分好相與。
“文哥慢走,文哥注意安全。”
麵對他的調笑,我無奈地回了句。
徐文笑了笑,丟給我一盒軟中華,邁步朝外麵走去。
原本性格耿直倔強的我,在這種大環境下,每天麵對不同的人群,已經逐漸變的圓滑,有人說這是大環境下所必須要進行的一個改變,然而也有人說我是丟失了本該有的本色。
其實麵對這兩種說法,我都不敢苟同。
因為我一直覺得,在這個操蛋的社會壓迫下,所有人都想保持自己的個性,但畢竟五湖四海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爹媽,都那麼慣著你。
“峰哥峰哥,趙瞎子來了。”此時胸前掛著的對講機內,專屬我們安保隊伍的頻道,傳出一陣略顯焦急的聲音。
我皺眉打了個電話。
“張哥,趙瞎子又帶人來了。對,剛進來,哎,行我明白。”張文毅,是我們這家店的經理,負責管理我們安保和小姐姐們的隊伍以及場子裏的一些瑣碎事務。
此時所有內保都已經聚集在一樓大廳,無意識地站在了一起。
趙瞎子,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左眼據說在早年間與人在街頭搏鬥時被人捅壞,如今換了個狗眼珠子,沒事總愛摘下來嚇唬人。
“瞎哥來了啊,包廂都給你留著呢,請吧。”張文毅快步從辦公室跑下來,走到趙瞎子跟前,笑著說了句。
“嗬嗬,怎麼著,怕我禍禍啊,這麼快就下來了。”
然而趙瞎子好像根本不買帳一般,一臉的鄙夷回了句,不過還是在張文毅的帶領下,朝三樓包廂走去。
“呸!神馬東西,看把他牛的。”內保中一個和我年齡相同,長著滿臉橫肉的年輕罵了句。
這人正是我的發小,一個從小在村子裏被人稱之為混世魔王的孩子,王震。
我拍了拍他們肩膀,示意他們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雖然我們同屬於內保,但在大部分人的潛意識裏,都把我當成整個隊伍的領頭羊。
“小峰,你帶倆人專門頂住了趙瞎子那個包間,有什麼問題及時控製,靈活著點。”這功夫,張文毅回來,叮囑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隨後叫上王震和一個十八歲的青年,李浩。
這個活雖然看上去會倒黴,但其實是屬於在領導麵前表現的絕好機會,所以我把王震帶上,而李浩屬於平時話不多,略顯靦腆的孩子,但我們相處的非常好。
我們三人就這樣站在樓道裏,時刻關注著房間內的動靜。
半個小時過去了,偶爾有男的出來一趟,就溜達一圈又回去,因為房間裏都是帶獨立衛生間的,所以他們的舉動引起了我的注意。
過了又五分鍾,房間裏想起了一陣好像一樓DJ用的曲,已經沒有人在唱歌了。
這個如果在其他房間,肯定我不會太過於注意,因為有時候來玩的人,都會放個曲,帶著姑娘一起玩玩篩子和大冒險之類的娛樂項目。
但這裏麵的是趙瞎子,這個十幾天基本得超過一半時間以上都來,而且每次都要這個包間,每次還都不簽單,不過這都是徐文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