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姨則在一邊打毛線,對抽煙的、談戀愛的、放聲大笑的,熟視無睹。
紫菱這麼說,醫務室裏有人不滿意了。
三個剃著刺頭的學生模樣的人嚷嚷著就出來了,衝著紫菱就嚷:“說什麼呢!美女你說誰呢!”
紫菱不屑地哼了一聲:“還說誰?誰應聲就說誰。”
“草。不要以為自己多長了兩個包就拽得不行,你哪個班的?老子剛好閑著沒事,走,陪哥兒幾個出去玩玩。”中間一個瘦瘦高高的搓衣板一般身材的男生歪著腦袋瞥著紫菱半露的胸口。
“好啊!那我們就好好玩玩吧!”紫菱冷笑一聲,“我怕你不成?”說著,就撥起手上一個粉紅色的手機來。
“日!老子今天就好好調教調教這個小婊子。”搓衣板說著伸手就去拉紫菱。
“幹嘛呢!哪個班的?想死啊!”李響怕兩個女生吃虧,一個閃身擋到搓衣板和兩個女生中間,推住那個搓衣板喝道。
“怎麼著?想英雄救美啊?先留下三個牙齒吧。”旁邊一個胖子揮著拳頭就打過來。
李響以前在學校也算體育特長生,是學院籃球隊隊員,身體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當下也不閃避,伸手就擋住胖子的拳頭。這時,搓衣板的拳頭也砸了過來。
李響正要閃避,身後突然伸過一隻大手,將那搓衣板的拳頭抓在手裏,輕輕一擰,就把搓衣板的手臂擰到背後去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李響背後響起:“是哪個瞎了眼的王八羔子敢對老子的朋友動手動腳?”
李響扭頭一看,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穿著黑襯衫,帶著黑墨鏡的年輕男子。這個年輕男子梳著個大奔頭,胸前的幾顆紐扣都散開著,一個張牙舞爪的紋身老虎正盤踞其上。虎頭在胸口張開著血盆大嘴,仿佛隨時準備擇人而噬,虎身越過胸腹,一條剛勁有力的虎尾伸入褲子皮帶的銅帶扣,不知在何處盤繞。這隻老虎紋得非常細致,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讓開。”紋身男搭住李響的肩膀,輕輕一推,就將李響推開。
紋身男直接走到搓衣板麵前,眯起眼睛看他。搓衣板隻不過是學校裏的一個小痞子,平時雖然也將日、幹、草、砍死你之類的狠話掛在嘴上,但是基本都是煮熟的鴨子,嘴硬那種。眼前這個男人的紋身給了他很強的威懾力,眼見紋身男逼過來,不由得身子微微往後一縮。
“剛才說什麼呢,哥們?”紋身男熟練地從兜裏抽出一包泰國虎牌香煙,用手指在煙盒上彈了彈,彈出兩支煙,一支叼到自己嘴上,一支遞給搓衣板,說:“哥們,剛才你說要調教誰呢?”
搓衣板在氣勢上已經弱了一頭,知道眼前的紋身男不是他們這些學生仔能惹的,立馬雙手去接煙,並微微弓下腰,解釋道:“大哥,沒……”
“啪啪!”隻聽兩聲脆響,搓衣板身子一晃,左右兩頰立刻高高腫起。搓衣板萬萬沒有想到紋身男剛客客氣氣說得好好的,就突然給他兩個大嘴巴子扇過去,立刻被打蒙了。捂著臉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