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爹爹,銀月,銀月不要。”銀月渾身是血出現在玉蝶的夢裏。發著燒的玉蝶抱著蕭口裏喃喃喊到,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冒著冷汗。安夙清守在她的身邊,玉蝶哭著睜開眼睛,陌生的地方,眼淚滑了下來。安葬了銀月之後,玉蝶便一直發著高燒。
玉蝶看著附在床上的安夙清,揭開被子下了床,推開窗,這是一家小客棧,以前她多想下山,現在下山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玉蝶摸著竹蕭,閉眼吹了起來。爹爹,皇爺爺是誰,我要怎麼辦。
安夙清聽到蕭聲醒來,就看到玉蝶站在窗前,“你醒了。”玉蝶沒有說話,眼淚卻流了下來,她好想這一切都會夢,銀月沒有死,爹爹會吹蕭給她聽,好想好想。
“好了,不要哭了。我答應過你爹的。會好好照顧你。”安夙清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夙清哥哥會好好照顧我,可是夙清哥哥,我想一個人靜靜。好嗎?”玉蝶無力滑落坐在地上,安夙清蹲下身看著玉蝶,有些心疼。“好,那我就在門口,有事你叫我。”
話音還剛剛落下,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看是店小二的男子跑了進來,“少爺不好了,老板娘又暈過去了。”
“什麼?!”一聽這話的安夙清渾身血像是急速往腦袋裏跑,臉都紫了。連忙跑了出去。玉蝶抬頭看著安夙清著急的背影,搽了搽眼淚也跟了過去。
房間裏淡淡的百合香,玉蝶踏入陳羽的房間,摸了摸房梁。看到安夙清因為聽到大夫說他沒辦法而急得不知所措,玉蝶就想到玉隱,走了過去看了眼陳羽。“夙清哥哥,不要擔心。”話落,拿起大夫的銀針,紮了下自己的手臂,瞬間血流了出來,安夙清不明白,卻沒有阻攔。
就在玉蝶將血準備喂入陳羽嘴裏的時候,安夙清抓住了她的手不解,“你要幹什麼?”玉蝶抓開他的手說道,“小時候生了場大病,爹爹提煉百來種劇毒動物的毒液為我針灸。從那以後,我的血就可以用來治病,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連銀月也喝了我不少的血呢。”說起銀月,玉蝶腦袋裏就有銀月為了她而和敵人同歸於盡的畫麵。
安夙清有些不好意思,看著玉蝶將血喂入陳羽嘴裏。玉蝶收回手,吸了吸鼻子。“夙清哥哥,我先走了。”話落準備離開,安夙清叫住了她,“銀月在另外的世界會過的很好的。”
玉蝶愣了愣,深吸一口氣。“恩,我知道,銀月他會好好的。不管在哪裏。謝謝你,夙清哥哥。”
大夫為陳羽把脈,發現脈象平穩下來,“怪,真怪。公子,你這個姑娘是從哪裏請來的,夫人的病完完全全好了。”
安夙清看著玉蝶漸離漸遠的背影,“她身上有很多秘密。哦,大夫,我嬸嬸沒事了為什麼還是一直昏迷。”
“夫人隻是睡著了,估計過會就會醒來。”
聽後安夙清跑了出去,玉蝶站在窗前看著大街小巷,她情願一輩子都不要下山。爹爹——皇爺爺是誰,我要怎麼救你,我該怎麼辦。無力的靠做在牆上,她好害怕,她已經失去了銀月,她不要失去玉隱,可是她該怎麼辦。她好恨,為什麼要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裏,好孤獨。
安夙清推開門就看著玉蝶雙手抱膝低泣,“小蝶,我知道,你很難過,哭出來心裏好受一點就哭吧。”
玉蝶看著安夙清,哭腔的說道,“夙清哥哥,我好恨,好恨我爹,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這就是對我想要下山的懲罰嗎?我下山了,就要失去銀月,失去爹爹嗎?我情願不要下山。”
“好了!這不是你的錯,我答應過你爹要好好照顧你的,他難道就像看到你這樣嗎?”安夙清說道。玉蝶咬唇不說話,安夙清又說,“你爹會沒事的,這樣隻會讓你爹更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