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的人不會甜言蜜語,但她做的事,比甜言蜜語好上百倍,罌粟姑娘老是挑他們的刺兒,卻從來都是為他們著想的,說是覆水難收,可在危難時刻,她還是回來了。
顧明鴻想著這幾天的種種,嘴角不斷上揚。
聽說以前司正大人也派過人上岸辦事,請罌粟姑娘幫著照料,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受到罌粟姑娘的這般照料,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他們是否也如現在的自己一樣,曾經因為罌粟姑娘不善言辭而得罪過她,也曾苦苦尋覓方法得到罌粟姑娘的原諒。
明明是個難題,此時他卻覺有趣,心也越來越寬敞,仿佛浮在海麵,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罌粟一開門,就看到顧明鴻站在門外,端著早飯,一臉諂媚的看著自己。
而追離卻一個勁兒的喝著悶茶,不歸一臉的茫然。
“你這是做什麼?”
顧明鴻嘿嘿笑,“罌粟姑娘不是辛苦了嘛,這是我特意為姑娘做的,還請姑娘笑納!”
罌粟看了看,還挺豐盛的,看來這小子花了不少的心思。
見罌粟不動筷子,顧明鴻一臉的央求,“姑娘,你就吃一點吧,這可全都是你愛吃的。”
她愛吃的?他怎麼知道她愛吃什麼。老張在一旁無奈的笑了笑,罌粟這下知道是誰告密的了。
“誰說我愛吃?我有說我愛吃這些嗎?看來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顧明鴻撇頭,怎麼回事老張,不是你說罌粟姑娘愛吃的嗎?
老張努努嘴,傻小子,姑娘這是在考驗你呢!
罌粟坐下,見追離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麼了你,一大早的,以茶做酒,你可真是好雅興。”
追離抬頭看了看罌粟,舉杯又是一杯茶。
“罌粟姑娘你別管他,他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別惹他了。”顧明鴻擠到追離和罌粟之間,“姑娘你嚐嚐,看看好不好吃?”
看著一臉期待的顧明鴻,過了許久,罌粟才動筷子,夾了菜送進嘴裏,細細地品味。
顧明鴻一臉期待的看著罌粟,一塊菜而已,顧明鴻卻覺得過了好久,等到罌粟咽下,顧明鴻又十分狗腿的遞上水,“姑娘覺得怎麼樣?”
罌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怎麼樣,手藝還需要加強。”
啊?這麼說是不滿意了。
顧明鴻耷拉下腦袋,看來罌粟姑娘還是不肯原諒他。
老張給罌粟遞來絲帕,罌粟擦擦嘴角,老張卻笑了,“你這個傻孩子,罌粟姑娘這是原諒你了,她的意思是,好好做,做好了以後她還會吃的,你說對嗎姑娘?”
“老張你很閑嗎?小寶的功課都做完了嗎?”
“不閑不閑,我現在就去看小寶的功課!”
末了,老張還不忘給顧明鴻拋一個眼神。
“罌粟姑娘,你真的原諒我了?”顧明鴻興奮的說道,這簡直比他通過父親的考核還要高興。
“下不為例。”
顧明鴻竟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拉著不歸大步跑出去,也不管不歸願不願意,要是不歸不願意了,他就直撓不歸的腋下,惹得不歸哈哈大笑。
一時間,牽強的笑,不情願的笑,爽朗的笑,充盈了整個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