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連若菡提到兔子,李相不由得想到兔子還曾經施展天賦神通“幻形”,製造了一隻“複製品”送給了童彤。
於是問道:“對了,若菡,你一說到兔子,我就想起來了。不知道童彤如今怎麼樣了,她身上的陽氣有沒有再發作過?”
說完卻不見連若菡回答,不由得轉頭看去,發現連若菡臉色蒼白。
“若菡,你怎麼了?不舒服麼?難道剛才受了傷?”說完就要探查她的“傷勢”。
連若菡卻眼圈發紅,竟然落下淚來:“李相,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童彤,童彤她……”
李相頓時驚怒交加,猛地頓住身體,伸手就要抓住她肩膀問個究竟。卻不防旁邊伸出一隻手將他攔住,李相扭頭一看,卻是王飛:“不要碰連師妹。”
李相此時擔心童彤,沒有心情與他虛與委蛇,直接一拳朝王飛打來。王飛見識過李相的厲害,不敢大意,放出護身罡氣,同樣一拳打出。隻見雙拳相接,二人同時一震,各自退後一步。
一交手二人都是暗自一凜,沒想到對方也不弱,這一拳竟然平分秋色。
二人還待動手,忽聽連若菡大聲道:“李相,王師兄,不要打了。”
李相隻好住手聽她說事情的經過。
“那日,我們和你分開後,就直奔雲霞派而去,一路上倒也風平浪靜。誰知就在快到雲霞派時,遇到了雲州臭名昭著的采花賊陽鋒,看見我們就……就……反正就是那樣。我們當然拚死抵抗,然則那淫賊人品雖不堪,但實力卻已經是元真境,我們如何是他對手。隻是他存了捉弄的心思,才讓我們拖延了一會。”
“或許是天意,我們雲霞派有兩位弟子下山,經過此處。那淫賊一見便欲抓著我遁走,幸虧向陽師兄替我擋了一擋,才沒有讓他得逞。”
“那賊子見事不可為,就飛身逃遁,誰知他經過童彤身邊時竟然想要順手將其掠走。童伯上前阻擋,可惜被他一掌擊成重傷,後來不治身亡。童彤就這樣被陽鋒掠走,不知去向。”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況且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所以才讓他得逞。”
“後來我們回到師門請宗門高手追蹤,沒想到這賊子身法武技實在了得,竟然追他不上。怪不得能夠在雲州橫行這麼多年依然無恙,全靠他那身法武技保命。”
“本來想要告訴你的,可是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拜入萬象門。也曾派弟子道萬象門打聽你的消息,可是全無音訊。”
李相聽完之後目眥欲裂,沒想到童彤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自己剛剛幫她壓製住陽氣,使其幾年內不再受陽氣灼身之苦,誰知剛分開就又落入狼窩。雖然她還隻是個孩子,但難保那陽鋒喪心病狂,伸出罪惡之手。
至於連若菡找不到自己也很好理解,自己剛入萬象門就被方寸真人收為徒弟,整日在方寸峰修煉,很少外出。是以萬象門基本無人認識自己,估計掌教真尊也對幾位峰主封鎖了消息,打聽不到是正常的。
隻聽連若菡自責的道:“這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童彤也不會遭受無妄之災,被陽鋒掠走。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聞聽此言,王飛頓時上前一步,擋在連若菡麵前,戒備的盯著李相,防止他發難。
李相聞言隻是苦笑:這事怪連若菡嗎?說不怪吧,就是因為她長得太漂亮,引起陽鋒覬覦,才使童彤受到連累;說怪吧,可是她也是無辜的,總不能因為長得漂亮就將罪責推到她身上吧?
思來想去,李相隻好道:“算了,此事怪不得你,都是命運使然。合該童彤有此一劫,福禍相依,大抵說的就是如此吧。”
連若菡聞言一愣,驚訝道:“你不怪我?可是你將童彤托付給我照料,我卻……”就連王飛都詫異的望著他。
“不要再自責了,這事你也是受害者,身不由己罷了。”李相淡淡的道,不過隨即又咬牙切齒的說道,“但願童彤無恙,否則那個陽鋒,最好祈禱這一輩子都別讓我遇到他,要不然我非要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相語氣森然,與他平日溫雅俊秀的氣質大不相符,令連若菡和王飛都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在接下來的時間,李相情緒低落,一言不發,似乎在思索什麼事情。而連若菡仍處於自責中,也隻顧埋頭趕路。王飛一人好生無趣,可是看著二人難看的臉色,也就識相的沒有去觸他們的黴頭。是以三人就在沉悶的氣氛中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