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纖剛呼出去的一口氣生生又提了起來。
這,.....是古杭的外公?
“我再看看孩子,等會兒車才到司機才到。不急不急。”
老爺子您趕緊走吧,有小輩們照顧您外孫還不行嗎?隻是軟組織挫傷多大點事啊?至於嗎至於嗎至於嗎!
這是多寶貝外孫啊?
文纖內心os在瘋狂咆哮中。
“那....那個....我......其實,有.....”
咦?單阿姨為什麼吞吞吐吐的?
文纖支棱起耳朵。
“你看你這孩子,有話直說,跟你爸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嗯嗯嗯,文纖狂點頭。
就是就是,單老師實在是太尊老愛幼了。跟自己老爸實在是不必如此的。
“那爸我就直說了。本來我也打算特意為這件事單獨再回家問您的。今兒這不您來了我就更想問了。”
到底什麼事兒啊還需要特意問?
呀~我現在偷聽是不是不合適?
文纖裝模作樣的捂起耳朵,實際上捂著耳朵的指縫都是分開的.....
心想若是涉及古家機密的事她再捂也不遲.....
再說了,誰能在醫院這種地方說機密的事兒不是?
於是,文姑娘說服了自己,光明正大的偷聽。
“爸。我當初到底是怎麼上的北航?為什麼有一個叫文涵興的人,死活說是我擠掉了他上北航的名額?您不像暗箱操作的人啊。那個.....您別生氣,我那個,我實話實說吧。
“這文涵興啊,好巧不巧的正好是您外孫現任女朋友的老爸。他現在看我都黑眼了。有這事擋著我現在在八字沒一撇的未來親家跟前都不好抬頭。所以,當初到底怎麼回事啊?”
文纖的眼睛突然瞪圓,背脊僵直的貼著牆麵。
滿臉的不可置信。
......老爸的人生,是單老師擠掉老爸北航的名額改寫的?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可是,巧嗎?
又好像不巧。
古杭隻比她大一歲而已,這樣算來,如果要孩子的年齡相差無幾,那麼老爸文涵興和單老師的年紀說是同歲都有可能,那麼同時高考同報考北航就是完全可能的必然事件了.....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在文纖滿心糾結的時候,顧栗栗同誌從左側的一間病房裏剛辭別了閨蜜,轉臉就看見了一位花白頭發的老者腰板挺直的站在電梯旁和一位中年婦女說話。
本來她沒多想,隻當這就是醫院裏碰到的和其他完全沒差的陌生,打算就這麼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忽然頓住腳步。
不對,這個老家夥,她認識!
她當初還找過他!
為了那件事,找過他!
恰巧此時,背對著顧栗栗的單遂願,剛好提到文涵興的名字。
顧栗栗聽到自己老公文涵興的名字,越發確定這個老家夥她沒認錯。
他就是當初自己找過的那位招生辦的老師。
具有話語權的招生辦主任。
他當初,可是答應了她不會往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