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纖從來都不知道,她可以跑的這麼快。
腳下像灌了鉛,喉嚨就像堵著砂紙,周遭的世界都聽不見了,隻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
呼呼呼呼呼。
不行,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全是草。
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
空氣中不斷傳來氨水的刺鼻味道,破破爛爛的廠房低矮裂開,周圍就像要拆遷的樣子。
她甚至懷疑,剛才那個黑屋子沒有光亮甚至可能都沒有電。
古杭,古杭......
不行,她得堅持下去。
古杭還等著她去救。
此時,幾百米外的樓上。
嘩!
數不清第幾桶水澆到頭上。
全身如置冰窖的寒冷讓古杭的牙齒開始咯咯打戰。
“說!那女孩去哪兒了!”
“嘩!”
再一桶又澆下來。
這幾桶水也讓他徹底清醒過來,這幫人想要的是文纖。
想要的是他老婆。
該死的上次就是想要他老婆,想讓她出醜跳媚舞,主使的是濮陽瀾。
這次又想要什麼?又想幹什麼?主使的是誰?
總有居心叵測的人來害她老婆。
回頭真得把她好好的捆在身邊,好好的保護她。
“特麼的,還挺能忍啊。要不給他上點料。”
“不行。”
另一個聲音說,“回頭別給弄死弄殘了,老大知道會生氣的。”
“老大看上什麼不好,非看上一個跳舞的,看起來病病殃殃的,除了白點有什麼好處。又不能用來賺錢。”
“靠!你不會說話給我閉嘴。”
旁邊一人踹了那人一腳,“老大幹什麼那是你能揣度的嗎?趕緊起來著!”
“是是是,我錯了。”
“喂,小子!”
又一個不知是什麼人過來,掐起他的臉。
古杭的眼罩還沒人摘下,視覺裏一片漆黑。
“要不咱把眼罩摘了吧。這小子長啥樣啊?特想開開眼,是不是帥成天仙啊?”
旁邊有一個人過來踹這試圖掀眼罩的人,“你有這膽子啊?讓你看了嗎?別想看。回頭小心老板削你。”
“老板哪有那個心思管我啊?”
“行了,你趕緊的。老板才說完不許過分不許過分。”
“不許過分你還澆人那麼多桶冰水?有病啊你?”
幾個人像是放在同一個桶裏的鯰魚一樣,一言不合就張開嘴互相撕咬起對方來。
“都不想活了是嗎?!”
一個突兀的聲音狠狠的踹幾腳門,爭執聲戛然而止。
古杭支起耳朵。
這聲音?這聲音是那個地中海的聲音!
“占哥。”
“占哥。”
“行了,你們,都不用審他了,那丫頭跑了。”
“跑了?這塊兒可是我們的地方,我們這就去把她捉回來!”
“算了!不就是找人試藥嗎?沒了那丫頭用這臭小子也一樣。”
試藥?試什麼藥?
聯想起那兩個在漆黑屋子裏亂搞的男人說的搞藥,古杭全身的肌-肉都僵了。
難道是,試毒?
既然需要試,難道是一種新毒?
沒在世麵流通過的?
靠!
古杭被捆的兩隻手在背後不動聲色開始攪繩子。
他得趕緊想辦法自救,如果沾染上毒-品,他這輩子就完了。
“大哥,大哥,藥來了。誒喲喂!”
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狠狠的接著撞在桌角。
“看著點兒你!針管裏的東西要是流出一滴來你賠的起嗎你!”
是那個地中海!
古杭加速攪動繩扣。
他們居然用注射器?
而需要使用注射器的毒品呈液態,純度更高。
不好!
古杭開始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幾乎要凍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