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胡鬧!”
文涵興火冒三丈,“我女兒怎麼可能輕易答應男孩子的求婚!那個小左!你過來!幫忙聯係下我女兒的手機,我還就那個不信邪了,我就不相信我女兒連我電話都不接了!”
他順手丟過去一個板磚樣的類似老年機,差點砸到左硯楨的額頭,文涵興稍頓了下,“沒砸著你吧孩子?”
“沒事。”左硯楨捂著額頭上腫起的包,“文叔叔,我們先去吃飯的地方吧。那個,這位阿姨,您呢?”
“我自有我的地兒去。”
單同誌可沒忘了這小夥子是他兒子的情敵,態度明顯涼了八九度。
文涵興氣呼呼的哼一聲,“我們走,不用管她!我就不信找不回女兒了。”
說著,就拉著左硯楨轉身往汽車的方向走。
這頭單遂願到底不放心兒子,待兩個人走遠了,撥號給兒子。
兒子把兒媳婦拐跑才好呢!最好給拐到天邊去。
正在撥號的單同誌心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心很大的單遂願同誌絲毫沒有懷疑兒子已經受人劫持。
她以為──
兒子真把兒媳婦拐走了?
單同誌挒著嘴偷樂,這麼會功夫都已經開車進深山老林了?真不愧是她兒子。
於是,根本不知道兒子身陷險境的單同誌美滋滋的去了路邊攔出租車。
陳選這頭。
“鬱涼,我們這樣不是辦法。”
坐在主駕的陳選轉頭看看後麵荷槍實彈的便衣刑警,“你怕嗎?自己留在車上行嗎?後麵的警察會保護你,這樣人太多,目標太大。我得獨行深入,人越少越容易深入敵後。”
鬱涼抬頭,“直接深入敵後?像拍電影一樣?我能跟你一起去嗎?上次你們去救纖纖我有傷不能跟著,就挺遺憾的。”
“不行。”
陳選把身上的大衣脫了,露出裏麵的作戰服,已經在整理防身用品了,“我們不清楚裏麵什麼樣,萬一有危險怎麼辦?你不能跟著我去。聽話,待在車裏。把水和眼罩準備好,一會兒我們把文纖救出來,你還得......”
肘間搭過來的一隻觸感細膩柔軟的小手,陳選後麵的話倏然頓住。
鬱涼的眼睛很漂亮,晶亮的瞳仁就像夜光中獨獨熠熠生輝的黑色寶石,就那麼看過來的時候,就像無辜的小鹿一樣清純而靈動。
他的側臉很耐看,鼻梁高挺,輪廓分明,看的她有點害羞,忽然收回手。
她幾乎是狼狽的丟出一句話,“那你注意安全。”
“我能.....”他的身體越靠越近,肩膀幾乎全壓過來,“親你一下嗎?”
*
古杭和文纖背靠著背部,雙手雙腳均被反綁,眼睛箍著眼罩,周圍漆黑幽靜,讓人難辨晝夜。
文纖一開始發信息的那個手機,也被人搜去了。
還好,他們沒有把嘴巴封上。
“纖纖,你還好嗎?”
“不好,手腳都有點麻。”她嚐試著動了一下,“綁的特別死,血流不暢,繩子勒著的地方我猜應該都有淤痕了。阿杭,我們不會被交代在這兒吧?”
“你怕嗎?”
“怕。”
她誠實回道,“說不怕是假的。上次被綁架的陰影還在。還好有你,不然我得被嚇死。”
“那你說,上次老公棒不棒?摟著你跳窗那時候,你都沒叫出來,我以為你不怕。”
文纖哂笑,“才不是呢,當時腿肚子都嚇抖了,你沒發現我像揪著救命稻草一樣薅著你的領子不撒手了?”
“我還以為你是愛我愛的要死要活了。”古杭用被綁的那隻手去碰文纖,“寶兒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現在手腳都被綁著,我真想撲倒你。想好久了。”
“要死了你!”
黑暗中古杭看不到文纖的表情,但是能清楚的聽明白她炸了毛拔高的嗓音,“都什麼時候了,還貧?”
“艸了!這什麼破地方,下次再約這種地方你背著包,把那些潤滑的東西都帶著。”
鎖舌轉動的聲音過後,一個痞裏痞氣的聲音踩著硬底鞋的腳步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