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出院手續辦完,進了地下停車場,鬱涼檢查手包裏東西,忽然抬頭問。
“對了,那個姓胡的警官怎麼認識你?”
正在打燈變道的陳選不便回頭,目視前方說道。
“有次他出警,我正好碰到,有個搶了人包的人竟然手裏有槍,好巧不巧的正好撞到我身上。”
鬱涼驚訝道,“於是你就利用當過兵的技巧下了他的槍?就像電影演的那樣?是在街頭嗎?”
他這會兒正好轉過頭來,嘴角難得勾起,“不是。你猜錯了。我不清楚他有沒有同夥,如果我直接下槍,萬一背後挨黑槍怎麼辦?”
“那你當時怎麼辦的?”
“我說怕死了,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斷重複讓他別殺我。”他道。
“真的?”她明顯不信,“不應該啊,你不是那樣的人啊,這不像是你第一反應。這一定是你的偽裝。你肯定還有後招兒。”
變道後的路正好是紅綠燈口。
陳選放在方向盤上的小拇指緊了一下。
她居然,這麼了解他了?
左視鏡照出男人勾起的嘴角。
“怎麼不說了?我還等你給我揭曉謎底呢。”
平時很少主動說話的女孩,破天荒的成了催急的那個。
“我猜想那個男人肯定人心不足。果然,被我猜中了。”
前麵綠燈跳了,鬆了手刹腳刹,陳選徐徐加大油門,“他手裏有包還不夠,又過來搶我汽車的鑰匙想搶車逃掉。遲疑的功夫胡警官已經跑過來了。”
“然後呢?”
她像聽偵探小說一樣,完完全全被陳選勾起了興趣。
“我當時飛快伸出左腿將他勾倒,搶回了汽車的鑰匙。然後又嚇的要死的蹲在地上。”
“但是你的身手已經暴-露了。”
她接話道,偵探附身一樣,“人警官同誌是個內行,一眼就能看出你手上有沒有功夫。說吧,你們是不是合夥把那個人後來製伏了?”
“不,他跑了。”
“為什麼啊?”
“因為他有同夥。”
“啊?”
鬱涼一下緊張起來,“那,那個包...”
“搶那個包純粹就是順手的事。”陳選淡淡的說,“他還是個孩子,身上還穿著十中的校服,槍也是仿真的。”
“搞了半天是失足未成年。”
“讓你失望了。”
“嗯,挺失望的。我還以為能聽到一出好萊塢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