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涼呢?”
急急忙忙趕到的文纖左找右找都沒找到自己閨蜜,不由得開始怨念起來。
她本來還以為至少鬱涼能等在這兒的。
趙琮坐在酒店外麵的台階上,滿臉都是血。周圍有人指指點點,“她有飛機要趕,先走了。”
“走了?”
蘇笛拔高音調,臉上青筋爆起,“你傷成這個樣子,她就丟下你走了?那個陳選呢?”
“他被送去醫院了。”
“他媽的皮外傷送什麼醫院?”蘇笛一著急粗口都爆了出來,“人家有戰友七手八腳的送醫院,你自己孤零零糊一臉血坐台階等著我們。鬱涼怎麼搞的,這種情況還能丟下你不管?”
“蘇笛,注意你的語氣。”
古杭過來扶起趙琮,“你一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二這也不是鬱涼的錯。你往女生身上亂下什麼定論?”
古少爺轉過臉來看著趙琮,“鬱涼是不是你讓人走的?她一開始不願意走,你是不是還吼人家來著?”
趙琮以沉默應對。
許久,才點了點頭。
古杭恨鐵不成鋼,“我說趙琮你平時的腦子呢?”
葉知煒遞過來一袋子紗布一瓶子棉球兩瓶藥粉之類的東西,蘇笛一言不發把趙琮往打開的車門裏拽。
文纖跟在後麵。
古杭的訓斥卻沒停,“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鬱涼哄好,讓她以為你是可以依靠的,是能做男朋友的.....”
他才說了兩句,女朋友捏了他手心一下,示意他閉嘴。後者秒懂,數落的話戛然而止。
文纖這是在提醒他,給趙琮留點麵子,就算是要教訓,也要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進行。
“我是真的.....我告訴自己要忍住的,可是我根本控製不住。”
趙琮歪著頭,蘇笛用棉球幫他清理半側的血跡。
他頹靡低沉無力的聲音還在繼續,“我跟著他們,來到這家飯店,陳選把她安排在隔壁的包廂,我起初以為陳選隻是想和她單獨吃飯而已,後來卻發現有中年年紀的一男一女進了包廂。我一下子就慌了。”
古杭看看左右,文纖很有眼色的拉著葉知煒下了車,順手關上車門。
小葉子還不服氣的嘟囔,“拉我幹嘛?”
車內隻剩下了三個男生。
古杭恨鐵不成鋼埋怨道,“你以為是陳選的父母?在朝鬱涼逼婚?於是你尾隨進去,看見陳選落單就馬上去了拳頭?拜托你這時候能不能用用腦子?中年男女就一定是他父母?”
“就不能是這家飯店的經理領著大廚過來,奉了陳選的命令來詢問鬱涼的口味?陳選帶著鬱涼來,既然不是領她進聚會的包廂,而是帶著她單開了一間包廂,明顯是奔著裝斯文裝酷來的。狗血八點檔你就算沒看過不會動腦子嗎?”
推開蘇笛的棉球,趙琮長呼一口氣,把臉埋進掌心裏,苦笑道,“剛才鬱涼已經和我解釋過了。我是不是特傻?”
古杭哼道,“不是你傻,隻能說是那個陳選段數高。不過你也是,不帶腦子出門下次就不要再玩尾隨這套。人家兩人要是想幹點什麼,你尾隨能改變什麼?”
蘇笛說:“杭子,那現在這種情況你說怎麼辦?趙琮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靠在椅背上,古杭頓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半晌才道,“開學前,趙琮你不要去找鬱涼了。”
趙琮苦澀歎了氣。
蘇笛咬牙道,“就這麼把機會拱手讓給那個什麼陳選?鬱涼回了家,天天被父母念,被父母催著去陳選家過年,到時候她腦子裏全是陳選陳選,還有琮子什麼事兒?”
古杭簡直要被這兩個人蠢死,怒道,“有點腦子行不行?如果你被家裏天天這麼念,你的反應是天天想著陳選,還是巴不得離他要多遠有多遠?”
蘇笛被噎,一時語塞。好久才出聲,“噢。”
“噢,就知道噢。”古杭嘴角冷誚,“你平時少給趙琮出餿主意。這個陳選,跟學校裏的男生不一樣,不是你憑著一腔熱血就能幾拳頭打走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