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少唬我。”
濮陽瀾假裝鎮定,麵部表情卻不可抑製的龜裂了,“不是我幹的,你少用這招聲東擊西來碰瓷我。我不會上當。”
“是嗎?”左硯楨冷笑,“那你好自為之。還不趕快走?等著領便當嗎?”
濮陽瀾:“左硯楨,我勸你少惹我。去演出的那些地方演出費可不是票結,是季度結賬。你走的太過匆忙,老板很生氣,你之前的好幾場演出,恐怕不去找老板說好話都不見得能拿到演出費的,所以,你仔細相好要不要來惹怒我。”
左硯楨冷笑,“隨便你怎麼處置。你這麼善於籌謀,連學校裏的某些主任都能被你收買於鼓掌,那些錢,你留著做收買費用吧。”
“你!哼!你少得意,我們走著瞧!”
狠狠的踢了旁邊的灌木叢一下,話音未落,濮陽瀾早跑的沒影了。
“你沒事吧左硯楨?”
出乎他的意料,文纖居然先左硯楨一步轉過身來,拉著他左右看,“你有沒有怎麼樣啊?聽說在外麵跑吃不飽穿不暖的,連口熱水可能想喝都不是那麼的及時,你出去的這段時間,有人照顧你嗎?”
頓時左硯楨身上數股暖融融的洋流流變全身,暖的他頭皮發麻,不可抑製的貪戀文纖給他的片刻溫暖。
這還是除了他媽媽之外,惟一對他噓寒問暖過的女孩。
他這會兒腦海裏回想的是在舞台上聚光燈打到臉上的時候,台下會坐著一個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他期望她能理解他,期望她能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她能多看他一眼,期望她的注意力哪怕片刻能停留在他身上。
可是當這麼麵對麵的聽她講聽她噓寒問暖“有沒有人照顧你”的時候,他忽然之間感覺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
要命的是,她還是他最喜歡的女孩。
所有的人都來質疑他,譴責他,說他壞話,甚至想要放棄他,粗暴的用叫家長這種辦法來告訴他。
他被人放棄了。
他在同學老師的眼裏就是問題學生。
他拚命都想要抓住的溫暖,是他的女孩給她的。
現在這溫暖被無限放大,一點點星星之火已經開始燎原。
他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想說出什麼根本發不出聲音。
文纖:“就好好的留在學校吧,把這四年安安穩穩的讀完。你自己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現階段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學習,外麵的世界對我們來說太陌生,先不要急著出去探索,等到了時機,畢業了,我們幾個一起出去闖蕩。名利、金錢,運氣,機會,就像麵包一樣都會有的,但是那些東西目前對我們來說追求起來太稀薄,也太累了。我們還太小。肩膀還太嫩,有些東西還不能承受。”
左硯楨此時恨不得把心都掏出去,沙啞道,“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那接下來你預備怎麼辦?”文纖整個眉頭都擰到一塊,“聽說學校的處罰很重,需要叫家長,要停課,甚至有的同學還被通......”
“你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他急忙打斷她,讓她放寬心,“隻是學校臨時期末一次突擊整治而已,再者我能證明我自己。”
文纖:“對了,剛才你說的你有證據能指認濮陽瀾,我不問你證據是什麼,也不問你證據哪兒來的,我隻想跟你說,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把你那些證據都拿好,千萬別被濮陽瀾搞到手裏,她為了自己專業課成績好看,能坑你一次,就能坑你第二次。”
左硯楨點點頭,“放心吧,我會找古麗一起,到時候看她怎麼說!”
文纖大驚:“濮陽瀾又怎麼著古麗姐了!難道說她也篡改了古麗姐的出勤紀錄?”
他搖搖頭,“這個倒沒有,我隻是聽說她動員了幾個人指認古麗姐,害的古麗姐全國賽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