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淩亂的吵鬧求饒忽然沒有了,兩個人之間更顯靜默尷尬。
這靜默尷尬是單方麵的。
隻有鬱涼是這樣自我感受的。
“學長我先回.....”
“我沒開玩笑。”
趙琮知道既然自己開了這個頭,就必須硬著頭皮將戲接下去。
不然,要麼是鬱涼跟那個陳姓男人糾纏不休,要麼是鬱涼都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跟左硯楨假戲真做。
總之如果自己不爭取,是沒他什麼事的。趙琮很清楚自己該幹什麼。
“我沒開玩笑。”
他邊說邊低頭鼓搗手機,根本不給鬱涼拒絕的時間和理由。
“我已經約了我媽媽,咖啡廳見一麵。”
那頭,趙“太後”的短信已經回複過來,男生飛快回複老媽:【您會喜歡她的。以前您總限製我早戀。當了十幾年乖孩子了。媽,我是真喜歡她。等看了她本人您就知道了。】
抬頭,趙琮接著說,“戲已經到這兒了,鬱涼,你,我,都沒有回頭路了。除非,你想讓背後那個人一直糾纏你。我敢說,他之所以沒找上門來,是因為你人一直在校園。而那個人,又是你們老家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他顧全輿論和聲譽,才沒有強行用錢砸你。但是你一旦畢業出了校園。可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鬱涼為難:“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畢業就結婚。
趙琮:“權宜之計。都是說給他聽的。”
“我覺得師兄你本來不用趟進來的。不管怎樣,目前情況都在可控範圍內,可是你一旦趟進來......”
“我心甘情願。”
趙琮看著她的眼睛說。
“可是我,我的心思都在舞蹈上,我也許無法回應你.....”
“慢慢來。”
“真的能慢慢來嗎?”鬱涼想起剛才的拳打腳踢,“你傷了他派來的人,我擔心他報複你。”
“無妨。”趙琮無所謂的聳聳肩,“就想像馬路上永遠是價值6位數的車比價值5位數的車更怕刮蹭。他盡管放馬來。”
說完,他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過來牽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女生樓,再不回去真該熄燈了。”
*
“再不回去真該熄燈了!”
被壓在長椅上的文纖被親的迷迷糊糊,伸出虛軟的小手掌推著古杭忙碌在頸項的腦袋,啞著嗓子軟聲哀求。
“快點放我回去。”
“可是我不想走。想跟你再多待一會兒。”
他攏了攏文纖的大衣領子,摟著她兩個人坐起來。
吻的太過動情,她的馬尾糾纏間早就散了,長長的烏發落了滿肩。
“可是我都快凍木了。”哈著兩隻小手,嘟著被親腫的嘴唇,文纖很不高興,“你就知道欺負我,是想我被你折騰的明天早起就感冒嗎?”
“當然不敢。我錯了。錯了。”
“這還差不多。”
“走,我送你回去。寫到一半的論文我明天早上發到你的筆記本裏。”
聞言,文纖瞪大眼睛,“為什麼要明天早上才發給我?你等下宿舍馬上發給我不可以嗎?”
古杭低頭,鼻尖親昵的頂著她的鼻尖,寵溺道,“你回去之後已經很晚了。不許再熬夜。我以後要嗬護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就從睡美容覺開始。所以要明天早上才能傳,你晚上要睡個好覺。”
唔.....幹嘛那麼犯規?低音炮快聽到耳朵懷孕的文童鞋臉羞羞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