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硯楨最看不得的就是文纖和古杭那種旁人插不進的默契,他此時就像個執拗傲嬌的小孩一樣,走過去強-行-插-到兩人中間,連繃起臉威脅他的熊熊都沒在意。
“文纖,你的問題我剛才已經回答完了。現在我們說回剛才的話題。你認清這個小子吧,他完完全全就是在哄你騙你,根本沒把你當成心裏的女孩來寵。不然我剛才問他的時候,他怎麼都不回答!他就是心裏有鬼!”
古杭側目,眼神冰冷而深沉,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左硯楨你給我閉嘴!少在這裏顛倒是非!如果你實在心裏不爽我們就出去打一架,也好過你在這裏胡亂的弄一堆爛照片顛倒黑白!”
“你都......”
古杭:“我有沒有做過你心知肚明!何必給我潑髒水!”
他頓了頓,此時卻是轉頭,對著文纖解釋,“這次的比賽文纖生了一場病沒能趕上,等她好利索的時候比賽的初賽都已經完畢了,她根本來不及參加比賽,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囑咐底下的同學別在她跟前亂說徒增她傷感。根本不是你說的怕文纖頭上的光環超過我之類的話!我從來都沒有那麼狹隘。”
文纖全程都沒有怎麼說話,兩個男生在她跟前鼻子噴火就快幹架了,她愣是能沉的住氣。
老實說剛聽到左硯楨的控訴時,她有些搖擺不定。
她不知道該不該信古杭。
她自問還沒有和他深交神交到隻要一個眼神就了解彼此內心想法的程度。
她隻能憑兩個人認識以來的過往點滴評判。
他能在盛夏的中午犧牲午休的時間陪她在練功房一步一步的研究對付鬥舞的動作,他還能為了她一次一次的找古麗談,隻為了針對她薄弱環節進行係統訓練將她納入自己羽翼下成為他的徒弟。
對著古麗,她還做不到百分之二百的袒露心聲,不能坦坦蕩蕩的告訴古麗姐:自己其實基礎本來就和別人差了一大塊。
相同的舞蹈動作和編舞短句動作,葉知煒不知道要比她輕車熟路多少。
古麗每次看她做完隻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挑破明問,隻是極有耐心的一遍一遍重複所有的動作讓她記住要領。
講真,鬱文葉三姐妹中隻有她一個人是嚴重拖延小團體外掛效率的。
她心知肚明。
但是古杭就不同了,他深知她所有的不安、自卑和慌亂,他也有他及其精準堪稱變態嚴格的一套準則,打蛇七寸毫不留情的提出她所有薄弱的地方,並且非常認真的坐下來跟她一起探討針對性訓練的方式方法。
這一個月以來,除了她生的那場病,就是古杭堪稱煉獄帶給她的魔鬼式訓練。
這樣真實的他,怎麼可能是那麼狹隘的人呢?
如果是的話,他大可以任由她自生自滅,然後看著她大言不慚的丟掉比賽,再毫不留情的嘲笑她好高騖遠就好了。
聽了古杭的話,她心底動蕩的漣漪終於恢複平靜。
看吧,她就知道,她沒看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