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的大男生,幼稚起來無邊無際,接到崔城的通知說陳依答應把他名字報上去了,心裏長了兩天草。
春風一刮,嘩啦嘩啦。
第三天。
上午古杭沒課,換了一身清爽的藍灰間條運動服,古少爺抓了那張實際寫給文纖的情書就出了寢室。
操場上一片綠油油。
鬱涼自己在二營,芭蕾舞的陣營很瘦,人數上沒有文纖、葉知煒所在的古典舞人數多。
“原地休息10分鍾。”
教官的一聲哨子沒換來天下大赦,滿場是整齊劃一的唉聲歎氣。
全場惟一個路的屬文纖小姐,就她還滿臉膠原蛋白淡定的仿佛不知累一樣。
母親是個再勤快不行的舞蹈家,每天天不亮就起來壓腿因為一上班根本沒時間進行長達兩個小時的軟度訓練,已經習慣了和母親統一作息的文纖每天堅持跑來回10公裏雷打不動,在這一眾公子哥嬌生姐裏頭簡直異類。
葉知煒死狗一樣躺在橡膠地麵上,早顧不上形象。
“纖纖,你不累嗎?”
“還行。”文纖小姐隻是捶捶後背,姿態稍顯恣意,“惟一的不足就是太陽曬點。好在我用了你的防曬霜。”
“你可真能知足。”知煒小姐將帽子扣在臉上,“還不如讓我在練功房呆上三四個小時,軍訓簡直催膚神器。我的皮膚都黑了三個加號了,穿著軍訓服都不好使。”
“軍訓結束,練功房一捂就好了,別擔......”心。
“心”字文纖還沒說來,就被旁邊迷妹花癡的聲音打斷。
“是古杭學長噯。”
“來了來了,他向這邊走過來了。”
“天啊,我的發型,都讓帽子給壓憋了。”
“還有臉,都被太陽曬黑了。”
“得了吧你,人家又不看你,管你發型和臉是正還是歪,是黑還是白?”
人群中唯一突兀的就是一句,“他來幹什麼?”
剛才還在說軍訓不累的文纖,爆了一句不合其他人風向的話。
人家提起古杭全是恭維全是春心蕩漾,文姑娘語氣裏頭含著四升嫌棄加四升討厭。
文姑娘馬上摘了帽子扣住臉,倒在葉知煒旁邊變成第二條死狗。
一隻更像死狗的死狗。
“噗~你這麼怕他幹嘛?”
葉知煒戳戳文妹紙帽子下露的臉頰,“他又不一定來找你。”
“我巴不得他看不見我。這樣他完事之後就能走人了。”
真的嗎?
腳邊的一雙44碼運動鞋已經給了文纖答案。
文姑娘呆若木雞,將帽子蓋的更死。
教官似乎認識古杭,兩個人還遠遠的隔空揚了下手表示打招呼。
古杭先是咳嗽了一聲,“文纖,起來。”
文姑娘裝的更死了,兩手攤的更僵硬,學舞蹈的人表演形體,若不用對話的話,一點不輸專業演員。
小樣兒,不怕治不死你。
古少爺壓低了嗓門,湊近文纖,“你給我情書的意思不是要追我嗎?按照你寫的時間,我來找你當麵拒絕你了。看我多通情達理給你麵子,你之前那麼惡劣的對我......”
???
文姑娘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給你寫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