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昂狡猾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媽電話,說家裏的吧。”
莊老師不耐煩地說:“行。您快說吧。”
“××××××××。”一串數字說得很快,大家都沒聽清,小昂卻咯咯地笑著,我們很無奈,隻好等著他這個搗蛋鬼。
“再說一遍,沒聽清,說慢點。”莊老師要求道。
“×——×——×——×——×——×——×——×——。”好不容易說清了8個數字,是拖著長音說的。
莊老師皺著眉頭打了電話。“嘟——嘟——嘟——嘟——”
“你家有人嗎?”莊老師提高聲調,懷疑地問道。
“沒人,哈哈!”小昂又調皮地答道。
我們班都快氣炸了,有的同學幹脆說:“老師啊,算了,這樣的學生您就讓他丟了吧!”
激動人心的一天終於到了,這就是檢查一個多月以來我們努力的成果的日子——快樂節正式演出當天。
我們接到學校主任的命令說不管男生女生都要化妝。這對於女生來說沒什麼,我想平時“臭美”的女孩子會經常在家裏塗塗抹抹,對媽媽的化妝品了如指掌,也都掌握了一些化妝的技巧。可是班裏的男生一時慌了手腳,於是他們互相商量著:“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們當然有辦法了。幹脆咱就集體反抗,看到時候老師怎麼辦!或者就假裝沒帶化妝品就行了。”
“嗯,不行,這個方法風險很大的,我看咱們還是妥協吧,至少不會惹事,男孩子也不怕毀容啊。”有個伸張正義的男生出來替學校講話。
“臭小子,你找剋啊?你不怕我們怕!”
男生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我們女生可就悠閑嘍!我們像看笑話似的看著他們的“男子解救會議”,看看他們到底怎麼解決。結果,清脆的上課鈴響了,他們最終也沒想出個對策。哦,不對,有一個對策——聽天由命。
到了那天,老師讓男生排好隊,統一化妝。他們用一支公用口紅。每個男生在化妝前都像上戰場似的,無奈地、堅決地點點頭,然後一咬牙,蹲在老師麵前,任由老師擺弄他們的臉。化完妝的男生都欲哭無淚的樣子,夾著尾巴逃到男廁所,不管怎麼勸都不肯出來“獻醜”。
到大肥了,他怎麼也下定不了決心,還是我們生拉硬拽才拽到了老師麵前。
莊老師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蹲下!”
他左右瞅了瞅,搖了搖頭。
“快點!”老師說。
他用求助似的目光看了看我們。我們一個個都背過身去,好像一副“跟我無關”的樣子。他運了一口氣,做了一個日本武士剖腹自殺的樣子,然後踉蹌了一下,蹲了下去。老師滿意地點點頭,擰開口紅,在手指上沾了一點……這時,大肥突然像詐屍一樣跳了起來,大叫一聲:“老師!不!”我們大笑起來。老師不耐煩地說:“大小夥子,別那麼磨蹭!”他無奈地再次蹲下,然後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頓時笑翻了所有人。
老師先給他勾了勾嘴角,然後把手指上的口紅抹在了他的嘴唇上……看著大肥瞬間“毀容”,女生都幸災樂禍起來。
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好像大猩猩啊!”
我們使勁觀察了一下,發現大肥本來就很厚的嘴唇抹上口紅就顯得更厚實了,再加上大大的山頂洞人似的臉和毛茸茸的頭發,和大猩猩簡直沒什麼區別。於是,從那以後隻要看到吃香蕉或者聽到“大猩猩”這個詞,我們都會不由自主地看著大肥,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後來有一次上英語課,老師教我們“gorilla”(大猩猩)這個詞,就像有磁石一樣,大家都扭臉望著大肥,弄得他好尷尬,老師卻一頭霧水。
在快樂節上,大肥和我代表著歐洲小國安道爾的代表隊入場,為此我們還在網上查了好多資料,對這個過去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國家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其他同學代表的國家,特別是一些罕見的小國,我們就不知道了。表演中,我們看到不遠處一支外國代表隊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入了會場,這個國家的介紹牌上用幾個大字寫著——乍得國。大肥說:“哈哈,快看,咋地國。”
真服了他這個白字先生了。
難忘瞬間
2008年5月15日 星期四
迎奧運期間,為了加強學生的品德教育,學校設定了“微笑圈”評比活動,就是一周下來做一個自我總結,每人對照一張表格,看看所有項目中哪些還需要改進。小組先評定,然後將表交到班上。其中有一項是“講究如廁文明”,我們組的兩個男生都不肯為對方作證說如廁後衝水了。兩個人被逼急了,還找了幾個鐵哥們兒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