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蒙一連打了幾次電話,對方才接通,話筒裏卻傳來了噪雜的打鬥聲以及槍炮聲,護衛軍少將旅長趙大山氣急敗壞的大聲道:“那位?老子現在很忙,沒空接聽電話。”
“趙旅長,我是劉蒙,主席現在處境危急,帶著你的人立刻趕來榆樹灣營救。”劉蒙氣的暗罵了一句,沒好氣的大吼道。
“情況有變,劉隊長,我們遇到了埋伏,護衛軍傷亡很嚴重,現在我是自顧不暇,媽的,給老子頂住,狠狠的打。”趙大山急切的聲音再次傳來。
胡雲濤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麵具遮擋了他本來的麵目,此時他的神色一定難看之極。多年來的安逸生活已經讓他身體嚴重陰虛,這一番奔跑可是苦不堪言。
“混蛋,趙大山這個蠢貨,我就知道他無能,劉蒙,後麵的追兵馬上就到,你有什麼良策能夠讓咱們逃過這一劫?”胡雲濤聽完劉蒙的講述,狠狠的咬著牙罵了幾句,隨後問道。
“主席,翻過這座小山,就進入了河北省的管轄範圍,那裏臨近公路,應該有車輛經過,我們可以搶一輛車逃走。隻是需要有人留下來引走追兵,要不讓這兩位兄弟帶著少爺從另一個方向逃走,吸引肖天成的追兵,我帶著主席翻過這座山逃跑。”劉蒙想了想提議道。
“很好,謝謝你的提議,不過——”說道這裏,胡雲濤眼裏殺機一閃,對著身旁的兩名滅龍盟高手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毫無預兆的掏出了匕首,刺進了劉蒙的胸口。
“你——”劉蒙做夢也沒想到,胡雲濤會對自己下黑手,張了張嘴,痛苦的向後倒去。
“哼,留下你更可以誤導肖天成,為我而死也是你的榮幸。”胡雲濤冷笑一聲,在自己的臉上摸索了幾下,撕下了一張人皮麵具,蹲下身快速貼在了劉蒙的臉上,隨即一揮手,帶著兩名滅龍盟高手和馮保向著小山趕去。
就在他們走了不多久,血煞一路追趕到了劉蒙屍體前,看了眼倒在地上已經氣絕的劉蒙,皺起了眉頭,他想不明白胡雲濤為何會死在這裏,於是看了眼四周,一把拎起劉蒙的屍體,向著來時的路趕了回去。
很快,血煞遇到了隨後追來的肖天成,將扮作胡雲濤的劉蒙放下,苦笑道:“胡雲濤已經死了,這是他的屍體,隻是他不知道被誰殺的,我趕到的時候隻發現了他一個人的屍體。”
肖天成彎下腰打量了幾眼胡雲濤的臉,隨後看著一身警衛服的屍體,皺著眉頭道:“我記得胡雲濤是穿著西裝的,怎麼換上了警衛服?而且胡雲濤的頭發也沒這麼短啊。”
血煞愣了一下,輕笑道:“這明明就是胡雲濤啊,我雖然沒見過他幾麵,但他的臉我記得清清楚楚,絕不會有假。”
“不對,真正的胡雲濤早就死了,而現在的胡雲濤是馮少華的哥哥馮少濤所扮,他一定改變了容貌才讓人看不出他是假的胡雲濤,那麼他一定易了榮。這個胡雲濤也可能是假的。”肖天成皺著眉頭分析了起來,隨後開始仔細的看起了胡雲濤的臉。
一看之下,肖天成發現了可疑的地方,胡雲濤臉部的顏色和脖子截然是兩種顏色,臉色發黃,而脖子很黑。疑惑的伸手在屍體的臉上摸了幾下,掀起了一張人皮麵具,露出了劉蒙的本來麵目。
“好一個狡猾的胡雲濤,竟然想出了這樣金蟬脫殼的詭計,我們上當了。”血煞目瞪口呆的看著肖天成掀起來的人皮麵具,狠狠的罵道。
“看來胡雲濤命不該絕,又讓他逃走了,現在不知道躲藏在哪裏,生更半夜的想找到他談何容易。”肖天成苦笑著搖頭道。
“那怎麼辦?胡雲濤跑了,今晚豈不功虧一簣?”血煞一臉不甘的問道。
“過了今晚,胡雲濤的勢力基本已經被瓦解,就算他逃過一劫,也無力回天了,我們還是贏了。不過他是絕不會甘心的,用不了多久一定會召集人手回來報仇,到時候就不怕找不到他了。”肖天成輕聲道。
血煞點了點頭,二人轉身向著榆樹灣趕去。而在他們離開不久後,從一棵樹後現出一人來,正是後來追過來的諸葛曉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身形一晃,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