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軍區司令部內氣氛很是詭異,十幾名身穿高級將領服的軍人個個麵沉似水,欲言又止。唯獨一名俊逸青年表情淡然,神色自如,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端著香氣四溢的碧螺春,悠閑的喝著。
“司令,您倒是說句話啊。我們好不容易等來的軍資被人搶了,這還反了天了,在我們管轄的範圍內,竟然有如此膽大包天的匪徒,簡直不將我們這些軍人放在眼裏。”
壓抑沉悶的議事廳內,一名身形魁梧的紅臉軍人再也克製不住情緒,神情激動的看著坐在首席的劉慶龍說道。
紅臉軍人的帶頭發言,引起了其餘幾位將領的一致認同,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紛紛開口,一個個是義憤填膺,神色激動。
看著眾將領越來越急昂,劉慶龍神色一冷,怒視了眾人一眼,沉聲道:“幹什麼?吵吵鬧鬧陳何體統?沒看到特派員在這裏嗎?都給我安分點。”
狠狠瞪了幾眼自己的手下將領,劉慶龍依舊麵色微寒的轉向了肖天成,咳嗽了一聲開口道:“肖專員,我們東北軍區急等著這批物資,如今在半道上被劫,你看這該如何處理?”
肖天成再次喝了一口香茶,隨意的將茶杯放在茶幾上,表情突然冷了下來,在眾人毫無防備下,啪的一拍麵前的大理石茶幾。
隨著肖天成的動作,價值不菲又堅硬異常的大理石茶幾嘩啦一下,碎裂成了一堆,玻璃茶杯連帶著熱乎乎的茶水四濺而起,幾個躲閃不及的將領被濺了個狼狽不堪。
突然的變故讓會議室裏這些將領都懵了,眾人個個臉色不悅,齊刷刷看向了肖天成,搞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反了,反了,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恨,可氣,這是在打我們的臉啊!”肖天成神色悲憤,怒不可歇的大聲說道。
劉慶龍一皺眉頭,看著肖天成苦笑道:“肖專員,息怒,有什麼話你慢慢說。”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知道咱們軍區急等著這批物資,所以我連番催促軍部,讓他們火速將物資送到這裏。誰曾想到,軍用物資進了你們東山省的管轄範圍內居然會被大膽狂徒搶劫而去,還屠殺了隨行的二十多名軍人,這不是在打我們的臉嗎?”
肖天成搖了搖頭,長籲短歎的依次在所有人臉上掃過,隻看得眾將領神情尷尬,隻說的眾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恥辱啊,恥辱,十幾位將領個個低下頭來,肖天成的一番話讓他們一個個臉上無光,羞愧不已。
“肖專員,實在對不起,都是我們與地方官員治理不嚴,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你見笑了。”劉慶龍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表情不自然的開口道。
“軍用物資丟了我不心疼,我心疼的是那二十多名活生生的軍人,他們也有老人需要贍養,也有老婆孩子需要撫養,隻為了這趟任務,就白白斷送了他們鮮活的生命,最後竟然落下個屍骨無存。”肖天成眼圈一紅,語氣悲涼的哽咽著道。
說道這裏,肖天成顯得很悲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爆射出一道寒光,咬著牙道:“你們有什麼行動我不管,我肖天成在這裏放下話來,我要為那二十多位守家衛國的軍人討一個公道,不給他們報仇雪恨,我誓不返回京城。”
“對,肖專員說的有理,一定要給那些死去的軍人討還公道,整治這些不法之徒。”劉慶龍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李浩天不陰不陽的冷笑道:“李政委,多年前我就有心治理東三省的黑社會勢力,這件事卻因你的反對不了了之,如今野狼幫膽大包天,居然敢搶奪我們的軍資,還殘殺我們的軍人,這件事你該負全部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