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亮的別墅內,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滿臉的愁容。在張雲亮的身旁還坐著一位濃妝豔抹,珠光寶氣的婦女,厚厚的一層脂粉依舊無法遮擋她那黢黑的臉龐,普通的長相,穿著一身高檔旗袍依然顯示不出一絲高貴,反而顯得十分庸俗。
“雲亮,要不咱們拿著錢離開京城吧,有這幾年攢下的存款,也足夠咱們一家三口過的舒服了。”張雲良的結發妻子張麗珠開口道。
“是啊,爸爸,這兩天我通過朋友打探了一下,這個肖天成勢力十分龐大,被國際上譽為頭號恐怖分子,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他可是說過要讓咱們家破人亡的。”張紫陽也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老子說道。
張雲亮狠狠瞪了眼兒子,心中暗歎,老子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兒子,真是家門不幸啊。
“紫陽,你帶著你媽媽現在就走,我已經訂好了到國外的機票。”張紫陽暗歎了口氣,看著兒子和老婆道。
這兩天他所有的酒店已經無法正常營業,剛剛被恐怖襲擊,惡意破壞,接著衛生局來臨檢,一大堆不合格理由查封了他大部分酒店,隨後這個局,那個部也紛紛落井下石,前來針對他剩下的酒店,最後的結果就是他所有的酒店關門大吉。
因為他的關係讓酒店蒙受了這麼大的損失,所有酒店的其他董事可不幹了,紛紛譴責,聯名罷免了他董事長一職,還要他盡管解決這件事。就連一向和自己關係良好的銀行,這時候也翻臉無情,催著自己還貸款,雪上加霜的情況下,張雲亮磕破了頭,磨破了嘴,四處求人幫忙。
可是這時候他才徹底體會到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人際關係,連自己的大靠山財政王都不理會自己,何況是其他那些酒肉朋友,同道中人,就是接受過自己恩惠,賄賂的一些高官,這時也紛紛失蹤,不是打電話不接,就是秘書告訴他去了外地開會。
僅僅過了一夜,張雲亮白頭發多了很多,就連嘴上都急火攻心起滿了水泡,即使如此他也不舍得舍棄自己偌大的家業,自己這一路走來,昧良心的事情沒少幹,坑蒙拐騙,讓人家破人亡的事情也不在少數,如今眼看著就要輪到了自己,他卻不肯認命。
“爸爸,你留下來又能如何?我們鬥不過肖天成的。”張紫陽急切的勸解道。
“閉嘴,都是你這個逆子惹下的大禍,我意已決,你現在立刻帶著你媽媽離開,我倒要看看他肖天成敢不敢在天子腳下殺了我。”張雲亮冷喝道。
張紫陽搖了搖頭,看了母親一眼,隨後母子倆離開了客廳回房收拾去了。
目送著老婆兒子坐車離開,張雲亮渾身無力的癱坐在了沙發上,抓著自己的頭發聲嘶力竭的大吼道:“肖天成,這輩子你整不死我,我就絕不放過你,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滿門滅絕。”
就在張雲亮滿臉猙獰的發泄著心中的悲憤時,別墅門被人一腳踹開,郭雲飛帶著卡蘭特夫妻走了進來。
“張董,火氣很大啊,背後罵人雖然痛快,但別忘了隔牆有耳,會被人聽到的。”郭雲飛一臉陰沉的走向了張雲亮說道。
張雲亮臉色大變,騰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惶恐的離開沙發,迎著郭雲飛走來,隨後撲通一下跪倒在了郭雲飛的麵前,聲淚俱下的哭求道:“郭少爺,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張雲亮下輩子作牛作馬都會報答你的。”
“張雲亮,這幾年你在京城也沒少幹壞事,間接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可不少,而你兒子更是胡作非為,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的清白,你們父子惡貫滿盈,現在報應來了。你求我沒用,可不是我要對付你。是你不長眼,惹上了你惹不起的人。”郭雲飛冷笑一聲道。
“郭少爺,求求您幫幫忙,去和肖公子替我求求情,隻要放過我,我願意用一半家產來報答你。另外,從今以後我就是郭少爺您的一條狗,任您差遣。”張雲亮此時已經沒有了尊嚴,抱著郭雲飛的一條腿央求道。
郭雲飛搖了搖頭,心中暗歎,這就是人性,有財政王關照他的時候,他最多對我禮貌一些,而現在,卻像一條狗般的搖尾乞憐,看著就讓人覺得厭惡。
一腳將張雲亮踹翻在地,郭雲飛冷哼一聲道:“張雲亮,我妹夫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卻不懂得把握,你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把你所有酒店的股份交出來,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不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雲亮直直的趴在地上沒有起來,聽完郭雲飛的話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猙獰的大聲道:“郭雲飛,你別做夢了,想得到我的股份,你別妄想,就算我死了,你們也休想得到我一點點家產。”
冷笑一聲,郭雲飛拍了拍手,別墅門外呼啦一下衝入五十多名黑衣青年,在郭雲飛一點頭後,立刻直奔別墅的各處角落,開始翻找了起來。
與此同時,卡蘭特陰笑著走向了張雲亮,一腳踩在張雲亮的後背上,掏出一把匕首,生生挑斷了張雲亮的一隻腳腳筋。
聽著張雲亮殺豬般的慘嚎,卡蘭特毫不動容,抓起張雲亮的一隻手,冷聲道:“我數十下,你不答應,你的十根手指就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