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後的清晨,空氣格外的清新,而天空也特別的明朗,昨夜的陰雲密布早已煙消雲散,陽光透射著那一絲絲溫熱,照耀著暴雨洗滌過的巴黎市,但是暴雨可以洗去塵埃,它能洗去昨夜的血腥殺戮嗎?
巴黎比耶夫爾小鎮距離巴黎市區約有三十多公裏,而距離比耶夫爾十公裏外則是維拉庫布萊機場。此時,肖天成與鬼手等五人早已乘著血煞弄來的一輛雪鐵龍——C4,悠閑自得的到了比耶夫爾小鎮。
溫美雲與屠劍等人就在比耶夫爾小鎮租下了一套無人居住的院子,有血煞這個從小在巴黎長大的人帶路,一路無話,隻用了十多分鍾就到達了目的地。
但是無巧不成書,就在肖天成一行人進了小鎮,正準備拐進一條胡同時,迎麵奔出十幾名渾身血跡的青年,在他們的中間守護著一個頭發淩亂,滿臉蒼白的美麗女人,女人手中提著把短刀,後背顯然中了一刀,身子微微向前彎曲,但那堅毅的臉龐和不屈的神情,卻讓她緊鄒著秀眉,強忍著後背的傷痛,招呼著十幾人向前疾奔。
血煞的車停的很有技巧,橫著擋在了胡同前,阻擋了這些人的通過。十幾人被突然出現的車驚了片刻,隨即一個滿臉俊逸的青年一手提著鋼刀,大步走到了車旁,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珠子罵道:“快點讓開,再不走老子一刀劈死你。”
青年說得是法國話,而長相也是標準的法國人,棕色頭發,藍色眼睛,白皮膚,輪廓很硬朗,身材高大,頗有幾分彪悍氣勢。
車內的眾人都微微一愣,但肖天成卻眉頭微微皺起,看著車外走廊中被十幾個青年護著的女人,眼裏露出一絲冷笑來。
血煞推開車門,一矮身子走出了雪鐵龍,冷厲的眼神掃過青年的眼睛,後者身子不由的微微一顫,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握著鋼刀的手心緊緊的攥緊了鋼刀,但隨即眼裏同樣爆射出精光,盯著血煞毫不示弱。
可是青年雖然個性不服輸,卻無奈實力有限,在血煞強大的氣勢下,隻是幾秒鍾便敗了下去,額頭現出豆大的冷汗,眼裏滿是驚恐之色。
血煞在殺氣外放的同時,不僅僅是針對青年一人,而在胡同裏的十幾人同樣被他照顧,十幾個青年更加不堪,有幾個甚至一屁股坐了下去,就連那美麗女人也滿臉驚慌,渾身顫抖起來。他們這些都是小混混,雖然有股子血性,衝勁,可是在血煞這種頂級殺手的氣勢下,沒有尿褲子就算難能可貴了。
此時的場麵很詭異,也很有趣,一個長相冷酷的青年就那樣隨意的站在車旁,而在他麵前的十幾人則個個神情慌亂,不敢對視他的眼睛。隻有那個美麗的女人不屈的眼睛裏除了驚慌還有著死灰般的絕望。那是一種對這個世界留戀而不甘且憤怒的絕望,淒美而讓人忍不住心驚。
血煞棺材板的冷酷麵容輕微的抖了抖,緊緊盯著女人看了幾眼,隨即將自己的殺氣收斂起來,但卻依舊直視著女人,神色竟然柔和了許多。
“閣下,請讓開路可以嗎?我們被人追殺,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女人被血煞那異樣的眼神B視的蒼白的臉上展現出一絲酡紅,略帶緊張的開口道。
“哦,不好意思,你們走吧。什麼?誰要追殺你們?”血煞一臉尷尬之色,摸了摸腦袋,訕訕的笑著道,但隨即渾身爆發出濃烈的殺機,急切的問道。
女人茫然的看著麵前這個強大卻冷酷的青年,雖然剛才那一霎那,她竟然有些害羞被對方那種眼神盯著,但她畢竟不是普通女人,所以隻是一愣神之後,便恢複了平靜。此時見血煞這般著急,竟然有些莫名其妙。
車內的肖天成等人也滿臉驚詫之色,麵麵相覷的對視了幾眼,鬼手嗬嗬一笑搖了搖頭,而血色修羅則同樣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隻有肖天成還有到目前為止還是處男的屠劍,一臉茫然。
“天龍,怕是你這位兄弟要戀愛了。你沒看他看著那個女人的神情嗎?以我對男人的了解,他一定是一見鍾情,喜歡上了這個滿臉堅毅的女人。”血色修羅突然嗬嗬一笑,拍了拍肖天成的肩膀笑道。
“什麼?血煞喜歡這個女人?不是吧,寒冰難道也有融化的一天?”肖天成張大了嘴巴,雖然和血煞認識的時間很短,但他看得出血煞是個什麼樣的人,狂傲,冷血,有情,對柳雲龍忠心耿耿,對血煞組的人情同手足,但這種人卻也眼界極高,普通女子絕對入不了他的眼睛。而他孤僻的個性也極少有機會和女人接觸,對於感情,他就是小白級的人物,沒想到這隻是一眼,竟然就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你不信,等著瞧,如果你敢對這個R國女人動手,你的這個手下很有可能會和你翻臉。”血色修羅促狹的看了眼肖天成,再次道。